这时候里正家里里外外已经不仅仅是之前跟着苏锦秦朗来的那几个了,好些人得到了消息,也都跑了过来,一则看热闹,二则没准有什么门道呢?
果然,一来就听到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啥玩意?我没听错吧?一斤八文、八文啊!”
“这到底是什么草『药』啊?快说快说!”
“好不好挖啊?在哪儿能找的着?”
“城里医馆也收吗?那城里的医馆收一斤是多少钱呢?”
“哎,你们早该告诉我们大家伙儿,真是!”
“......”
众人都沉浸在即将赚钱的兴奋中,那些抱怨的不和谐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掉。这时候绝大多数人已经不在乎之前了,只在乎怎么赚到钱。
里正叫了好几次,让大家安静下来,向秦朗道:“这草『药』你们真的收?不拘多少?”
秦朗点点头:“是,但是有时限,从今日算起,十天之内,十天之后,就不收了!”
这是林掌柜的原话。况且秦朗虽然不懂生意,有了上辈子的经历,眼界自然也更开阔,林家既然是做『药』材生意的,当然越多越好,不会愁销路。
看了一眼越发兴奋欢腾的众人,里正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咱就上老槐树下说去。你们先都散了,分头各家各户招呼一声,往村里吆喝吆喝,叫各家各户都来个人听一听!好了,先都散了吧!”
里正的话众人是信得过的,也不怕苏锦和秦朗两口子跑了,连忙答应着,陆续都出去通知去了。
苏锦与秦朗跟里正商量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意思跟里正说明白,便回家一趟,将之前挖回来几簇栽在院子里当花草的麦冬挖了出来,带到老槐树下去。
老槐树下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广场,平日里村民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这儿坐着唠嗑,孩子们更喜欢在这儿嬉闹玩耍,村里有什么大事,也都是在这里宣布。
一斤草『药』八文钱,这是很诱『惑』的价钱了,一斤粗米也才六文钱呢!
对于苏锦和秦朗来说,这草『药』收购回来的时候是生的,他们还得炮制、曝晒,虽然他们卖给林家是三十六文,但数量一多就不得不雇人帮忙,其实也并不能赚多少差价。
说白了,这是辛苦钱。若非村民们闹腾,他们根本不愿意赚这个钱,又辛苦又麻烦,碰上几个方氏那样的无赖,不知要怎样扯皮。
这差价他们赚的天经地义。
老槐树下人渐渐越聚越多,秦家两兄弟和方氏、柳氏也都来了,就连秦芳也跑来看热闹。
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比过年还要兴奋。
一斤八文钱,八文啊!
宋五叔也来了,站在人群后,不声不响的听着众人的议论,满心狐疑和不爽。
狐疑的是,这两口子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收购这么多草『药』?疯了不成!
不爽的是,他才是村里“正统”的大夫,跟草『药』有关的事,应该先问过他,由他来做主才对,苏锦秦朗算哪根葱?凭什么越过他出头?
眼看着人基本上都来了,里正便喝叫众人安静,站在上边大声的将秦朗、苏锦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他们两口子收购麦冬,一斤八文钱,但挖回来的麦冬要在水里洗干净,洗掉泥屑,不能有损伤,有伤口的得挑出去。
当天挖回来当天就卖,因为这麦冬人家收购了回去还得炮制,若是耽搁了,会影响『药』『性』,那就不收了。
他们收购也是炮制后卖给城里的医馆,若是大家不愿意卖给他们,那也不强求,便自己去找门路吧。不过话先说在前头,人家医馆不会收刚挖回来的草『药』,只收炮制好的!
时间是从今天算起十天,十天之后,停止收购。
最后一点,那麦冬长的什么样子、怎么挖他们会告诉大家,回头大家自己上山里找去,不准跟着他们!
众人哄的一下又议论开了,都纷纷点头,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只要知道那啥麦冬长什么样,进山里照着找就是了,谁找到的归谁,再公平不过。谁还非得跟着他们两口子啊!
这种事当然是自家人一伙出动比较好,找到的全都归自家所有。若是跟别人一块,找到了还得被别人分去一部分,多划不来。
“懂了懂了,我们都记住了,里正快叫秦朗和苏氏告诉大伙儿那麦冬长得啥样吧!”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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