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想也不想忙道:“那怎么成!咱们家田里的粮食咋能给外人!”
柳氏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个蠢货,脑子永远跟不上嘴巴,她嘴巴张的倒是快!
果然秦老爷子“嘿!”的冷笑:“你倒打的好算盘!既然知道人家是外人,还叫人家来给你白干活?”
方氏张了张嘴,不服气的悻悻哼了一声。
一场闹剧就此作罢。
谁知方氏、柳氏却又满村里说各种闲话,说秦朗两口子没良心,那么闲去给宋婶家帮忙干农活却不给自己爹娘兄弟帮忙。
还不是看着宋家有钱,想巴结呢!嫌弃自家爹娘兄弟穷啊......
可怜爹一把年纪了还得下田,娘一把年纪还得在家又带娃又做饭做家务,他们也真看得过去......
又说秦朗原本是要帮忙的,就是苏锦那个小贱蹄子挑唆的,挑唆得秦朗不认爹娘兄弟,那女人就是个祸害啊——想来也是,若是个好人家的闺女,能沦落到流浪破庙的地步吗?当初好歹救回了她一条命,看看她是怎么回报的......
宋五叔一家和花寡『妇』最乐意看到苏锦被踩了,添油加醋也来一脚。
里正媳『妇』、宋婶等听见,替苏锦和秦朗辩几句,然而作用也不大。毕竟不孝、挑唆爹娘兄弟不和这种八卦大家好像更乐意听一点。
苏锦也听了几耳朵风言风语,冷笑着并没在意。
人言可畏,却也不能被人言压垮啊!
直到那天,苏锦去河边洗衣服,方氏不知道她来了,还在那一边洗衣服一边大嗓门的又开始了不遗余力的抹黑。
几个媳『妇』婆娘看见苏锦,都有些尴尬,讪讪的笑。
她们爱听闲话,也爱传闲话,但是并不表示乐意被正主当面抓包啊,很尴尬的好不好。
且苏锦的医术在村里多少也传开了,若是别人也罢了,可一家是里正、一家是风评颇好的宋家,这两家都夸她好,旁人原本不信十分也会信六分。
谁知道万一将来要不要求到她头上呢?
背地里议论几句也就罢了,这当面......好像真的不太好啊!
苏锦冲一脸讪讪、或者一脸尴尬、或者一脸心虚的几人笑笑,挎着竹篮,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听方氏叭叭,也不出声。
要说方氏也是个头脑迟钝的蠢货,本来热热闹闹的河边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就光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她竟然半点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还在那叽叽呱呱大嗓门说的痛快的不得了!
几个媳『妇』婆姨既同情她、又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嫌弃:这可真够蠢笨的......
终于,方氏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周围好像......有点太安静了!
她抬头看向众人,见众人脸『色』都特别的......古怪!更感觉好像不太妙。
然后一抬头看见苏锦,方氏吓得“啊!”的惊叫一个趋趔差点没跌入河里!
她吓得惊魂未定,气急败坏瞪苏锦道:“你怎么在这!”
苏锦将手里的竹篮往地上一放,气场全开,冷笑道:“我怎么不能在这?我若不在这,可听不到大嫂这么精彩的抹黑污蔑呢!我叫你一声大嫂,你就是这样污蔑我和我家相公的?这声‘大嫂’我叫得可真够冤枉!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存心蛮横霸道不讲理?当初分家我们净身出户,还倒欠你们三十两银子,说好了买断这抚养之恩和一切关系,怎么到了你嘴里又成了忘恩负义、翅膀硬了?合着那三十两银子是要喂狗的是不是?过年那会儿还给了三十来斤肉呢,怎么也没听见你提半声好?区区几亩地,一大家子四个壮劳动力,竟还要我们夫妻去给你们帮忙?我们自己的日子不用过了是不是?我说,这人心也别太贪、别太黑了!处处抹黑我们,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们哪儿又碍着你啦?你别张口闭口拿爹娘说事,爹娘是明白人,心里什么都清楚,没的叫你败坏了名声!”
众媳『妇』婆姨鸦雀无声,更觉讪讪,一个个低头洗自己的衣裳,如针芒在背。
可不是苏锦说的这样嘛!这秦家两房以前欺负秦朗的事儿村里谁不知道啊,方氏的话哪儿是能够相信的呢......
有的仿佛要证明这事跟自己没有关系、自己坦坦『荡』『荡』并没有跟着方氏一起说什么,故意挺了挺腰杆,僵硬的笑了笑。
方氏被苏锦怼得又气又急涨红了脸,忍不住瞪眼骂道:“你个小贱蹄子——”
“闭嘴!”苏锦大怒,冷声道:“你骂谁?你再骂一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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