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也不想跟习嬷嬷做什么口舌之争,没有这个必要。
或许谦王妃只是顺口赐食,并无恶意,可就她们之间的关系来说,她也绝对算不得怀着什么好意。
她对自己怎么可能有长辈对晚辈的慈爱?那不是笑话吗!
很快,便有各处管事嬷嬷们前来谦王妃处回禀事情,苏锦站在谦王妃身旁,端茶递水、拿递东西。当着人的面,谦王妃自然不会故意刁难苏锦给苏锦难堪。
待得众管事嬷嬷们都被打发了,谦王妃便开始作妖了。
往软塌上一躺靠,冲习嬷嬷使了个眼色,习嬷嬷便向苏锦笑道:“二少夫人,王妃劳累了这好半响有些乏了,请二少夫人为王妃捶一捶解解乏吧。”
苏锦似笑非笑感慨:“嬷嬷到底是在王妃跟前得用的老人,比谁都了解王妃,王妃还没开口嬷嬷便什么都为王妃想到了,真是难得!王妃,可要捶一捶解解乏?”
习嬷嬷脸上僵了僵。
苏锦一边说她比谁都了解王妃,一边却又问王妃要不要捶一捶解乏,可见压根就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按说这也没什么不对,二少夫人就是主子,自己就是个奴才,二少夫人只听王妃的不听自己的这很正常。可是,习嬷嬷心里就是觉得不得劲,不乐意。
二少夫人难不成还会不知道?她在王妃跟前这般说出口的话还能不是王妃的意思?偏要多此一举再问王妃一遍,着实可恶......
苏锦才不怕得罪习嬷嬷,反正她就算是讨好,习嬷嬷也不会领受,况且,她为什么要讨好一个奴才?
她倒是巴不得习嬷嬷恨自己、忍不住对自己做点什么呢。
到时候倒要看看谁的手段更高一筹。
若是之前,苏锦未必有这样底气,但现在她有钟嬷嬷了,怕什么?
对钟嬷嬷,苏锦真是越看越满意。
谦王妃也有些恼怒,闻言轻轻哼了一下淡淡道:“你给捶捶腿吧。”
“捶捶腿?”苏锦一愣,看着谦王妃有些纳闷说道:“王妃并未出去走动,怎么腿会乏呢?”
谦王妃有些恼羞挂不住,不由大怒:“叫你做就做!跟长辈顶撞是何道理!”
谦王妃平日里极少发怒的,哪怕这些年来被白侧妃恶心挤兑憋着一肚子火也极少有发作的时候,可面对苏锦,她就是忍不住,也没有必要忍。
若是在谁的面前都要忍,那她这个王妃做的也太憋屈了。
苏锦神色依然淡淡,很好心的提醒:“王妃,儿媳也不过是问清楚罢了,王妃何必动怒呢?气多伤肝啊,一个人的肝脏不好,会影响神经和血管功能,导致动脉硬化、高血压、记忆力衰退容易衰老,还会造成免疫力低下,容易为风邪所侵、食欲差、浑身无力容易疲劳——”
“你给我闭嘴!”谦王妃更气了,只觉气血直冲脑门,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锦叹息:“是是,儿媳不说便是。不过儿媳句句属实,儿媳便是大夫,在乌水城勉强还有个神医的称号,谦王妃不信可以去请教别人,气多的确伤肝啊!儿媳也是为了王妃好啊!”
谦王妃磨牙:“倒是多谢你一片孝心了!只本妃不喜话多之人,多做事,少说话,谦王府不是市井,亦不需要逞口舌之能的妇人,你可明白?”
“是,儿媳明白,儿媳真的只是一片孝心啊!王妃不喜,儿媳以后不说便是。”苏锦应道。
有了这个话,以后谦王妃哪怕病得快死了,只要她不自己开口要自己诊断,自己就绝对不会往跟前凑,旁人也不能说半句不孝。
苏锦看了个小丫头一眼:“去给我搬个小凳子过来。”
怪不得叫她捶腿呢,怎么着?难不成想让她跪在榻前捶?
小丫头一怔,没想到苏锦这样大胆,有些无措的看向谦王妃。
谦王妃恼火极了,又不能叫苏锦跪下捶,当然,她心里原本是这样想的,她躺靠在这矮榻上,苏锦要给她捶腿就得跪下。
可苏锦出声要小凳子,她也不能说不给。
婆婆给儿媳妇立规矩天经地义没错,但婆婆刻意苛刻刻薄儿媳妇就不成了,谁叫她这个婆婆还得要名声呢?
见谦王妃虽然阴着脸,但是没说不许拿的话,小丫头连忙应了声是,出去搬了个小凳子进来,恭恭敬敬放过去。
苏锦坐在小凳子上,为谦王妃捶起腿来。
谦王妃深恨苏锦不够顺从听话,立规矩了还敢让自己不痛快,存心折腾她,不停的找茬。
“轻了,用点力。”
“这么大劲儿你想干什么!”
“往下捶一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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