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赵明安的语气已经明显的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了。
这个秦朗,这才刚刚得知自个的身份呢,这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抖起来了?还说他不习惯、不敢相信?呵,看他角色转换得挺快的嘛!
不然他敢拒绝自己?
赵明安从没开口跟别人要过银子,说句实话,他就没把秦朗当个什么人,理所当然的觉得秦朗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想要就拿走。
可谁知开了口却没有得到回应,这跟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没有什么区别。
他甚至都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臊得慌。
“世子误会了,”秦朗摇摇头,“我分到的东西的确不少,不过都已经分出去了,自己不过留了十来件,打算留给我那未出生的孩儿当礼物的,还留了一匣子珠宝,给了我媳妇儿,再就没有了。”
事实上五大箱子一大箱送去了京城给许溶月,一大箱子送去了双河牧场,剩下两箱宝物一箱皮子。
他说没有就没有,赵明安还能带人去搜库房不成?
赵明安见他语气淡淡,没有丝毫诚惶诚恐的态度,心里又不太痛快了。
他凭什么啊?他提起父王他竟不见半点敬畏惶恐,有他这么当儿子的吗?这哪儿算什么儿子?根本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赵明安沉着脸:“是吗?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以后你可长点心吧,别把父王给忘了!”
当面问他要东西对赵明安来说已经算是做到极限了,还想让他追根究底的追问,那也太丢人,这种事儿他可做不来。
哪怕分明不怎么相信秦朗这话,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至于留给孩子的十来件东西、送给苏氏的一匣子首饰,这么点儿东西他还看不上。
秦朗点点头:“世子所言极是。“
赵明安脸色更冷了,拂袖告辞。
秦朗送他到门口,没有任何挽留的话,客套都没有。
等他上了马车离开,他便转身回府。
赵明安胸口郁闷得不行,为什么一切跟他设想中的都不一样?为什么全都不一样!
秦朗不是应该受宠若惊、欣喜若狂、毕恭毕敬的对他吗?不是迫不及待而又热切的盼着自己在父王面前给他美言几句、盼着早早回京回王府吗?
为了早日回去,他不应该尽他所有用来巴结讨好自己吗?
为什么全都不是那么回事!
想起秦朗那张淡定淡然、波澜不兴的脸,赵明安就忍不住想要怒斥咆哮。
太过分了!
“给蒋副将传个话,让他晚上到驿馆去一趟!”赵明安咬牙吩咐。
“是,世子爷。”
他得仔细的问问蒋副将,问问他这个秦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这乌水城,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原本他以为这就是个简简单单、没什么思想极好忽悠的乡下汉子,就像清浅的溪水,一点点阳光便照个通透,可他没想到,全不是这样。
油盐不进。
乍然听到自己的身世,没有欣喜若狂,只有惊讶和迟疑,更没有他预料中的对他的感激淋漓、感恩戴德,甚至摆出父王来说事儿问他要战利品都被他一口回绝了!
赵明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按照惯例,他所分得的战利品至少得价值二三百万两银子,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数额,他和父王都计划好了这么一大笔庞大的款项用来做什么,可是好了,全落空了!
谦王府虽是亲王府,地位尊崇,身份尊贵,可内里如何只有自己清楚。
明面上的产业和庄子能有多少出息?再加上王府的俸禄,勉强够养活阖府上下罢了。
虽说暗地里的产业也有,但极少,因为不得不做的隐秘,根本不敢大张旗鼓,与民争利这种事儿不是亲王府该干的事,太掉价了。且万一被御史参上一本,夺嫡就没什么希望了。
要知道武王府、宁王府一直盯着呢。
当然,谦王府同样也盯着这两处,谁都不会给对方大力发展的机会。
可是,宁王府的王妃当时陪嫁陪了无比庞大的嫁妆,经过这么多年的生产经营,利润可想而知,不说到了可以任意挥霍的地步,但至少不会紧巴巴的。
武王府呢?那父子几个都是行军行伍的好手,几场大仗打下来,谁知道他们收获了多少战利品?三个王府中没准就他们底子最厚了。
不像谦王府,哪儿都靠不着,根本没有个外财的进项。
如今好容易有个秦朗,简直就是老天有眼,有了这一着,就还有下一着,草原上的部落有不少身家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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