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起身:“将军在这稍候,我去将那只野羊处理了。”
郑冠卿忙道:“还是我来吧!”
他本意便是不愿她看到那般污秽血污才说在这处理了,怎能让她去动手呢?
可苏锦担心他的身体,哪儿肯让他去?笑吟吟道:“郑将军放心,这点儿小事还难不倒我!您有伤在身,余毒未清,还是让我来吧!”
不等郑冠卿说什么,苏锦已经过去将那头野羊给拖过来了,取出随身携带的匕,划破羊皮,切割下完好的大块羊肉。
郑冠卿看她面不改色、神色轻松,眼底一片平静淡然,哪里怕什么血腥污秽,这动作从容不迫如行云流水,根本就跟切豆腐似的,一时有点目瞪口呆。
这跟他想象中的画面实在是相差太远太远了,以至于他都不好意思说他来了。
郑冠卿不觉失笑:“你胆子倒是挺大的!”
苏锦抬起头冲他笑笑:“胆子挺大?哈哈哈,莫非之前郑将军以为我会害怕吗?郑将军怕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比这恶心可怕的多的伤口我都处理过,这算什么呀!”
姐还解剖过人体呢,还有带把的那种,不敢说,怕说出来吓死你。
“......”郑冠卿嘴角抽了抽,不觉也哈哈大笑起来,“的确是我忘了!”
他轻轻笑叹,看着苏锦,眸光渐渐的又变得深邃起来,她是侯府嫡女,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哪里用得着学医?
学医这种事,堂堂一个侯府小姐怎么可能没有缘由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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