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知道,这种滋味竟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仿佛只是想着那个人,便已耗尽了他所有的心血。
夜以继日的思念,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愈加浓烈。
若不是残酷的训练将肉体的精力压榨到极致,让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想别的,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
小别之后的重逢,岂是一记缠绵的吻就能解这压抑到了极致而反弹的相思之苦?
秦朗想也没想便抱着怀中这具温暖的身子压了下去。
身子倒在柔软的床榻上,苏锦心中大惊,轻哼出声忙要将他推开,秦朗哪里肯?低笑着在她耳畔喘息着道:“阿锦,别拒绝我,今日我还得回营呢。”
苏锦一滞,心中顿时升起浓浓的不舍和爱意,还不等她回过神来,胸前一凉,衣襟尽散......
思念成狂又久旱逢甘霖之下,这一场欢爱哪有那么快结束?
等苏锦从沉迷恍惚的状态中醒过神来的时候,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棱将屋子里照得亮堂堂的,哪怕隔着帐子也不能阻挡这北境地区格外显得亮眼的光线。
怕不是已经中午了!
身体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痛,让人感觉温暖而安心,哪怕手指尖仿佛都没了力气,心中却被满满的愉悦填满。
只是多多少少也还是有那么点儿抱怨的。
“都怪你......”苏锦脸上顿时一红,都这个点了还没起,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吧?这下子......没脸见人了!
秦朗拥她入怀,温柔而宠溺的轻轻拍抚怀中女人:“好好好,怪我、怪我,是我缠着你的!”
“本来就是嘛!”苏锦有些闷闷说道。可是有什么用啊?就算是他缠着她的,她也是“共犯”啊。
秦朗低笑,大掌不自觉的抚摸游走着,低头凑过去亲了亲苏锦透着晕红春色的脸蛋,只觉无比的满足,之前的煎熬统统都值了。
“我以为你要下月才会到,可心里有忍不住期盼着,没想到今日出营试着去茶棚看了看,你真的来了!阿锦,我真觉得像做梦一样。”
秦朗目光有些微的迷离恍惚起来,圈抱着她腰身的双臂下意识收紧了紧。
苏锦心一软,主动抱着他亲了亲,柔柔笑道:“我想你了啊,想着横竖已经过了寒冬腊月,无论如何这天气总是一天比一天变暖和的,我等不及,便出了。到了这边正是阳春三月,正赶上了好时候!这些日子你还好吗?可有受伤?”
一边说苏锦一边伸手去摸他的手腕,纤纤素手搭上了他的脉搏,口中继续问道:“你是在乌水城东大营还是西大营啊?你们新兵一共有多少人?跟你一个队的怎么样?人都还好吗?还有你的上司呢?至少是个正直、公正的吧?”
秦朗不禁失笑,这女人,一开口便是这么多话,真想把她的嘴狠狠堵上。
苏锦把了脉,现一切正常,心头稍稍松了口气,睁着一双妙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秦朗眉眼愈加温柔,含笑凝着她舍不得眨一下眼一一作答:“我被分在西大营,在三品护国将军段符段将军手底下,无论哪个大营,最上头的将军都是正直之人,阿锦大可放心。至于新兵一共有多少人,怕是只有最上头的核心将领才清楚。跟我一个队的都还好,我的直属上司是江军头,四十岁了,是个极有经验的老兵,人也不错。我在军营里一切都好,就是——”
用力亲了怀中人一下:“想你想的厉害!”
苏锦脸上一红,眉目舒展轻笑:“你一切都好我便放心了,我也一样,想你想的厉害呢。”
秦朗听了这话忍不住心里又火热起来,忍不住抱着她,两人又是好一通亲吻亲热。
好半响,苏锦才气喘吁吁轻轻挣开了他。
“你不许再乱来啦,我们好好说说话。”
怀中女人星眸圆睁,又警惕又可爱的瞪着他,秦朗忍不住轻笑起来,“好好,我们好好说话。”
说起到了乌水城之后情形,苏锦既新鲜又神采飞扬。
秦朗听得又自豪又有些心酸愧疚。
自豪的是他女人多能干啊,不但千里迢迢的跟着他来了这北境,这么快便有了章程,留下的卢镖头一行,加上有唐家做靠山,以及几十万银子傍身,在这乌水城不说无所顾忌,也能如鱼得水,这样一来他也能多放心几分了。
“此地民风彪悍,尤其关外那些大大小小的草原部落,经常有人跑过来做各种交易或者流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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