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苏锦被噩梦吓醒,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秦朗急忙将她揽入怀中安慰。
苏锦呆了呆,怔怔道:“你回来了,对不对?你已经回来了?”
秦朗心痛如刀绞,用力在她唇上亲了亲:“是,我回来了!阿锦,宝贝,我已经回来了!你乖,别哭......”
苏锦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眼窝一热,扑在他怀中呜呜咽咽了好一阵才渐渐收住,沉沉睡去。
秦朗凝了她半响,方小心的揽着她睡下。
次日醒来,苏锦浑然不记得半夜里的事,迫不及待检查秦朗的伤处,见大有起色,眉眼间难掩喜色。
秦朗温柔凝看着她,百般温柔相对。
一切不美好的,但愿她都不要记得。
早饭过后,许溶月与顾云铮便告辞回县城里去了。
一来香雪坊离不开人,二来也给林老大夫他们送个信报平安,三来,她真心的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太碍眼、太多余。
苏锦便笑道:“等阿朗养好了伤,我们再进城去看你们。”
至于感谢感激之类的话,她与许溶月之间用不着这种客套。
今日村里不少人前来问候关心,苏锦谁也不想见,只说秦朗要休息,与他二人索性躲在楼上卧室中,所有来人都交给望春招待。
里正家、宋家等少不了多客气恭敬几分,其他人礼数不缺,客气对待就行了。
原本苏锦并不打算把所谓的“未婚夫”找上门来的事儿告诉秦朗的,谁知跟秦朗说话的时候不留神说漏了嘴,她懊悔不已想要糊弄过去,秦朗怎么可能肯?
不得已,苏锦只好字斟句酌的告诉他了。
尽管她说的时候已经尽量将事情往平缓了说,依然勾起秦朗满腔怒火,脸色铁青。
那些人,怎么敢!柳氏那个贱人,仅仅让她被休回娘家,便宜她了!
他不在,那些人竟敢如此羞辱欺负他的妻子!
而若不是说漏了嘴,这女人竟然还打算要瞒着他。
秦朗转头看向苏锦。
苏锦被他这样的目光望得有点儿头皮发麻,连忙扑过去抱着他陪笑撒娇:“你不要生气嘛,你看,我就知道你知道了会生气的。如今你还在养伤呢,不宜动气。再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没那么好欺负!倒霉的是别人,并不是我对不对?”
对?对什么对?难道他还要夸她几句能干不成?
秦朗叹了口气,有些郁郁。
“我没有生你的气。”
他是生他自己的气。
因为愧疚、心疼,他连安慰她的话都说不出来,连安慰都觉得心虚没错,就是心虚!
“你更不必生自己的气,”苏锦却仿佛明白他心中所想,柔柔轻笑抱着他胳膊依偎在她身上,“阿朗,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经了这事儿,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了,谁也不行!”
“不会再有这种以后!”秦朗身体一僵,拥她入怀沉声道。
他不会允许。
“你还是太心软,对他们太客气了。”
苏锦轻笑,倒是没什么所谓:“这世上人心不大抵如此吗?有人雪中送炭,也有人落井下石。有人是发自内心的关心疼惜,有人幸灾乐祸暗暗称意,也有人不过是瞧着旁人倒霉了嘴里同情着叹息着其实心里也不过尔尔、甚至还隐隐有些高兴,世态人心本就如此。咱们不必跟不相干的人计较。比如我吧,我所牵挂唯有你,你如今回来了,比什么都强!哪怕散尽家财,我也毫无怨言。”
秦朗轻笑,低头吻她,缠绵缱绻,温柔贪恋。
“阿锦,”他的唇几乎贴在她耳畔低哑着嗓音轻喘呼吸:“我想要你。”
苏锦的脸上立刻爆红:“你、你、你!”
“现在就要!”
“啊!别”苏锦被他一扑身不由己往床榻上倒去,顿时吓得手忙脚乱。
她想要挣扎、想要推开他又不敢太用力生怕牵动他的伤口,只能瞪大眼睛涨红着脸结结巴巴警告:“你、你、你别乱来啊!你别乱来!等、等你养好了伤、我我我、随、随便你......”
她话没说话便在他越来越灼热而盛满笑意的目光下飞红着脸说不下去了,他却被她这话勾得更是情动心荡。
“我现在就好了!真的!”
“才没有,骗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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