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俩秦老太太便苦笑叹道:“这么大雪天,谁又去特意叫你们来?叫你们来又有什么用呢?娘没事,就是摔了一跤,宋五叔也来看过了,给了『药』酒,擦上两天『药』酒,躺两天也就好了!”
秦芳皱了皱眉,看了母亲一眼,到底忍不住道:“哪儿有那么容易?娘连动都动不得,爹说您昨夜痛的直哼哼一夜没睡好!”
秦朗神『色』凝了凝,温言道:“娘先躺两天看看,若是不舒服咱们上城里医馆看去!”
方氏“切”了一声,嘀咕道:“你倒会说大方话!有本事拿钱来呀?”
秦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她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躺在床上的是婆婆,她当儿媳『妇』的可以抢白挤兑秦朗两口子,却绝对不敢说出不给婆婆治病的话来。
秦朗、苏锦更是没人理她。
苏锦一眼便瞧见了搁在一旁五斗橱上的一个拳头大小的粗瓷瓶子,想来秦老太太所擦的『药』酒就放在里边。
她便走过去欲拿起瓶子看看里头是什么『药』酒。
秦柱一直目光冷幽幽的偷偷盯着苏锦,见苏锦想去拿『药』酒瓶子,他立刻抢上前伸手要抓苏锦的手掌:“你干什么?这是娘的『药』酒!”
秦柱那丑陋不堪的手朝自己的手掌抓过来,苏锦压根就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吓了一跳,想要躲避已经不及。
不想秦朗一把拉住了秦柱将秦柱轻轻往旁边推了推,秦柱身不由己后退,而苏锦已经趁机缩回了自己的手,松了口气,感激看了一眼秦朗。
苏锦不怕秦柱,但是恶心。
被这么个对自己心怀鬼胎的粗鄙丑男握住手,她真的会恶心得隔夜饭都吐出来的。
“大哥说话便说话,怎能动手!”
秦柱恼羞成怒狠狠瞪秦朗和苏锦,骂道:“老三你翅膀硬了啊,你敢跟我这个大哥动手!还敢说我?那是娘的『药』酒,你媳『妇』多大的人了还要去动去拿?万一打坏了不要钱买呀!”
苏锦便道:“我也是大夫,我看看这『药』酒而已,多大的人了难不成还拿不稳?真要不小心打坏了,我们再买就是了!”
方氏怪笑:“哈,你说啥来着?你是大夫?哎哟,你可别告诉我你还会看病!装什么狗屁样啊!”
秦朗上前拿了那『药』瓶递到苏锦手里。
秦柱、方氏等见了大呼小叫起来,挤兑着苏锦。
秦芳气得道:“哥哥嫂嫂们,娘还病着呢,你们这是做什么!”
“还不是有人自以为是『乱』搞,老娘就是看不得这装模作样的!”方氏骂骂咧咧。
苏锦没理她,打开了那瓷瓶的塞子,将『药』酒凑到鼻子边闻了闻。
秦柱冷笑:“看出什么来了?既然三弟妹这么本事,那就把娘交给你治了!你可得把娘治好了啊,要是有一丁半点儿不好、害了娘,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芳不满白了秦柱一眼:“大哥,你『乱』说什么?怎么能拿娘的身体开玩笑!”
这个三嫂自打嫁入自家来,可从没听说她会什么医术,谁放心把娘交给她治?万一治坏了,不是害了娘吗?
方氏讽刺冷笑:“阿芳啊,你这可冤枉你大哥了,还不是你三嫂自个大包大揽?”
“好了,都住嘴,吵什么吵?再吵都给我出去!”秦老爷子没好气呵斥,又道:“苏氏不是说大话的人,让她看看又如何?你们哪儿那么多话!”
秦家两房人不由都皱眉,秦芳也一副不赞同的样子,但都不做声了,只是神『色』值得玩味,鄙夷、讥诮、等着看笑话。
瓶塞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酒味扑鼻而来,深褐『色』的『药』酒也不知炮制了多久。
苏锦闻了闻,便辨认出其中含有红牛膝、地乌龟、没『药』、大血藤、当归、独活等『药』材,这些都是治跌打损伤所常用的『药』材,倒是对症。
只是,其中的配比如何、『药』材的质量如何不亲见无法判断,『药』效如何也就难说。
况且听小姑子所言,婆婆这一跤摔得是非常严重的,具体事情还得具体分析,对症方好下『药』,即便是摔跤扭伤,也分很多种类的,所以这『药』酒到底管不管用,平心而论,苏锦并不看好。
“我说三弟妹,你到底看完没有?一个『药』酒你再看也看不出花来!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说呀!”方氏在旁阴阳怪气道。
宋五叔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医术怎样苏锦也不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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