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猜对了啊!苏锦笑笑,心里微微泛着苦涩,转身轻叹:“随你怎么想!”
她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秦朗脸色发白,心里痛得天翻地覆,忍了又忍,哑声问道:“梅九陵,就那么好?”
“什么?”苏锦一愣。
秦朗自失轻嘲:“你就那么护着那个小白脸?是不是觉得他比我好?是不是一见了他就恨不得——呵呵!”
“你、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苏锦猛的瞪着秦朗,气得身体发抖、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秦朗心病发作,苏锦自然不可能感同身受,只觉他简直莫名其妙、无理取闹、蛮不讲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水性杨花?见异思迁?
总归到底就是一句话,他不信她!
不就因为她披了梅九陵的衣裳、梅九陵帮她说了几句话、而她表示了感谢吗?到了他嘴里却成了什么!
她知道他素来有些醋意的,可没想到疑神疑鬼不讲理到了如此地步。
苏锦又失望又悲愤难过,眼眶一热,她强忍着泪水涌出眼眶的冲动,无声调整呼吸令哽咽之意散去,冷冷道:“你如果定要这样认为,我不会解释的!秦朗,我一个字都不会解释!”
秦朗心都裂成了两半,他死死捏着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猛的扭头大步离开。
他需要吹吹风冷静冷静,他要发泄发泄平复心情,他怕自己会暴怒、会忍不住说出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他不会伤害她、不想吓着她。
尽管她冷冰冰的语气、冷冰冰的叫他“秦朗”让他几欲疯狂。
苏锦心尖上都泛着冰冷的凉意,身体一软跌坐在软塌上,眼泪夺眶而出,伏在靠背上呜呜的低声哭了起来。
她这是眼瞎心瞎了吗?好不容易找了个男人,结果就这么一件算不得什么的事便暴露出了本性,这日子还怎么过?
办不成她要跑路?要跟许姐一样态度坚决的分手?可她心里竟还有些割舍不下怎么办......
哭了一阵,苏锦慢慢坐直了身体,掏出帕子将脸上的眼泪擦拭干净。
不过是个男人,有什么好哭的?即便最后有缘无分,反正她也没吃亏......
总之她没有错,她坦坦荡荡、清清白白,他若定要因此纠结、怪她怨她、对她不满,也没有错。
不过是理念不同罢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就这么简单!
理智上是这么想,苏锦可以很冷静、很清醒的分析并且得出结论,可是感情上又如何能那么轻松自如的接受?
只要一想到今后要跟秦朗分开,她心里便不由得一阵茫然、以及无着无落的惶恐。
苏锦叹息苦笑,原来不知不觉间,这个男人对她来说竟已是如斯重要吗?
重要到她几乎离不开他......
可是,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苏锦勉强打起几分精神。不管最后她与秦朗走到何种地步,她都会平静的接受。
理念不同,三观不合,勉强在一起只会更加痛苦!
怔怔的瞧了一眼屋子,尽管屋子并不显大,精致的恰到好处,之前她看来,更是无处不合乎心意,无处不叫人喜欢,此刻却觉得空,空荡荡的空。
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心境却是完全不同了!
外边月色极好,今日正是十六,皓月清辉遍洒人间,月光下影影绰绰,明亮可映人影。
苏锦起身朝屋外走去,心情烦闷之下信步而行,不知不觉已经出了院子,在园中漫无目的的散步。
“苏姑娘!”梅九陵又惊又喜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苏锦讶然一惊,停下脚步一看,不知不觉间原来竟走到了牡丹园的假山石一带。
“苏姑娘,真是好巧!苏姑娘也出来散步吗?今日月色倒是不错呢!”梅九陵手里摇着折扇,身形修长,面容俊美,笑容温润,月白长袍外罩了一件透明的白纱袍子,高束的墨发垂下,发梢在夜风中轻轻飘动,轻柔的衣摆亦随风而动,端的气质出尘、风流倜傥。
对于美的事物,人都有欣赏赞叹的本能,梅九陵素来出众,又惯会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人前,加上近日他出言相帮,苏锦对他并无恶意,相反,还有两三分好感。
可是想到与秦朗之间因他而生出的矛盾,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苏锦倒不是迁怒梅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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