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向她,他能说什么?
总不能说“我在想你上辈子跟野男人私奔的问题”吧?
明明知道却不能说,甚至都不能怪怨此刻还是无辜的、什么都没有做的她,这种感觉有多郁闷、多酸爽简直不足为外人道。
秦朗目光深了深,复杂无比。
“没什么!”他努力令自己冷静下来,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周围转转!”
苏锦其实很想说自己不累,想要跟他一起去的。
但她又不傻,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并不好,恐怕并不愿意自己跟在他身边,便说了声好,放下背篓,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
秦朗转身离开,没走多远又停了下来,背对着她道:“我不会走远,若有事你叫唤一声我便能听得到。”
“好!”
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茂密的森林中,苏锦『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也有些困『惑』郁闷。
这样的日子实在过得压抑,她一点也不喜欢。
可是——
可是怎么办,她也不知道。
相处这么些时日,对这个男人的脾『性』她不敢说百分百的了解,但大体上还是不会错的。
他绝不是个小心眼的男人,更不是好『色』之徒。
那天晚上自己虽推拒了他,可是那也并不表示自己就厌恶他啊,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生活、甚至跟他同床共枕呢?
或许当时他是生气的,可是他并不笨,他只要稍稍想一想,便会想得到自己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法接受那一步而已,何至于直到现在他还在生气?
苏锦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症结何在。
她哪里又想得到,他的心结其实是在前世呢?
秦朗再次出现的时候,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告诉苏锦,前边没多远有不少山『药』,还有一些野生的百合,正好过去收取了便可回家。
苏锦便随他一块过去。
她忍不住看了男人一眼,他看似平静无异样,却仿佛更加沉默,更加让她看不清了。
苏锦索『性』也懒得再想。
挖取了山『药』和百合,装满了背篓,两人便回家。
这儿土地肥沃,山『药』长得很好,百合也很丰腴,一个足有拳头大,总共收获了大大小小三十来个。
带回去晒干了,无论是用来炖汤、煮粥、还是清炒,都是好东西。
回去时半道上,秦朗又顺手整理了一捆柴禾带回家。
次日秦朗便不让苏锦进山了,让她在家处理她的种子以及那些山『药』百合、顺便做做针线之类的,他一个人脚程更快。
听着这表面上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话,苏锦发现自己竟无言以答。
无言以答的结果就是,苏锦只得听了他的意见。
于是,她便在家,秦朗早出晚归。
似乎没有她同行,秦朗的脚程是真的更快,收获也更大。
每天回来,都收获满满。
五天的功夫,屋子里就堆满了一大堆小山似的山『药』。
生怕这些山『药』会发霉坏掉,苏锦不得不拿出去晾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摊在簸箕里,晒干了再收进竹筐里放置着。
除了山『药』,还有一些葛根、野生百合、板栗等。
有两天还弄回来了野味,两只山鸡、三只不巴掌大不知名的什么野生鸟雀,还有两只野兔。
每次苏锦都用篮子装了一半,瞒着秦家那边,也没敢让村里人看见,偷偷的给宋婶家送去。
而这几天下来,她和秦朗的关系,依然“相敬如宾”。
两人之间的“相敬如宾”仿佛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平衡点,之前那种别扭不自在的感觉消失不见了,可是要说自在,那也并不自在。
苏锦一向来乐观,既然想不通,那就别想好了。
反正,这个男人并不坏,眼下先这么过着,这就够了。
男人心海底针,她在这方面又毫无经验,要怎么猜?
转眼,便进入了腊月,天气一天比一天更冷了起来。
白天除了中午那一个时辰太阳最大的时候,苏锦已经没法在屋子外边做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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