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杨氏忍不住道:“这治病的事儿哪儿能打包票?真要像你这么闹,谁还敢做大夫!”
莫大娘冷笑:“原来你也知道啊,那你男人还拍着胸脯保证个屁啊!那么多人当时都在场呢,他可赖不掉!怎么着啊?大话说了,结果把我儿子的腿给耽搁了,现在又来推诿?呸!当老娘好欺负、当我们莫家没人是不是!”
莫家人纷纷鼓噪起来,七嘴八舌的指责。
宋家这边听这话摆明宋五叔理亏,没人敢吱声,即便有人出声,也是当和事老劝和。
宋五叔硬着头皮支吾:“这、这以前我也不是没治过那样的,这不都给治好了嘛,我哪儿知道——”
“你不知道你瞎保证狗屁啊!害我儿子的腿成了那个样,这会儿轻轻巧巧就想推个干净?没这么便宜!”
宋五叔又气又急,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把人的腿给治坏了,叫人打上门来,他就算有千般万般托辞也说不出口。
他忽然想起苏锦以前说过的话,这行医治病最做不得假,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深刻领悟这话,心里却更加羞愤了。
其实当时他被莫家人请了去,看了莫大郎的腿心里是打鼓犹豫的,自己的斤两自己心里再清楚明白不过。
可莫家人不该怀疑他的医术、不该问他要不要请苏娘子去看看?他哪儿受得了这话?
那苏氏不过是个十来岁的毛丫头,不过运气好误打误撞闯出几分名声罢了,他根本不信她真的有什么真本事!
凭什么她要压过自己一头?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接下了给莫大郎治腿这事儿。
谁知最坏的情形发生了,莫家竟然这么大仗势的带人打上门来,他老脸都要丢尽了......
里正便道:“这样,莫大嫂,别的先撇开,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莫大郎的腿治好,你说是不是?当然,这医药费宋家出。”
宋杨氏气急败坏:“莫家人把我们家打砸成了什么样,难不成就这么算啦!”
“此事容后再说,”里正冷冰冰道:“是人家一条腿要紧还是你们家里要紧?要是再耽搁,万一人家腿废了,你自己想想吧!”
宋家人纷纷劝住宋杨氏:“听里正的吧,里正心里有数!”
宋杨氏恨恨瞪了莫大娘一眼,不得不暂且咽下一口气。
里正让人去请苏锦。
苏锦略听了听,便带了má zuì剂和一些药材药物以及工具,装在药箱里,与秦朗一起,顺便带上款冬、半夏两个小丫头,一块去上水村。
上水村就在小河村往上,不过一刻钟左右的路程。
莫大郎的腿苏锦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里边有淤血散不出来发炎了,能不发脓肿胀吗?
这还是幸亏损伤的面积不算大,且莫大郎本身身体素质较好,否则的话莫大郎哪儿还能好好这么待着?早就发起高烧来了。
这点儿小毛病对苏锦来说当然是没问题的。莫大郎这伤被耽搁了,如今得挖掉腐肉,得将里头发炎化脓的腐肉全都清理干净才行,也就是说,要动刀子。
倒是正好了,可以用得上麻沸散。
苏锦自然不会告诉他们要用麻沸散,只虚张声势用银针定住穴位降低痛感,实际上起作用的是麻沸散。
款冬和半夏头一回亲自动手协助处理这样的伤口,两个小丫头还不适应,强忍着脸色有点儿发白,小脸也绷得紧紧的,不时躲闪着避开目光不敢直视。
但是很快又将目光慢慢的转了回来。
苏锦也没吱声,心里暗笑。两个小丫头虽然害怕,好歹还肯坚持。
学医就是如此,这点儿伤口算什么呢?等以后历经千山她们才知道,眼前这伤口不值一提。
苏锦处理了伤口,用了药,原本肿的跟大腿一般粗肿的伤处小了至少三分之一,莫大郎也没感觉那么痛了。
莫家人还是有点担心,追着苏锦问了许多话。
毕竟才刚被宋五叔的大话骗过,这会儿不敢轻易相信了。
苏锦将该注意的问题交代清楚,留了药,让他们有事再上门去找,便道:“看在熟人的份上,零头我就不收了,一共三钱银子。”
宋五叔立刻瞪大了眼:“怎么可能这么多!哼,欺负别人不懂行,还能骗的了我?”
苏锦:“原本的确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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