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东昌侯府罩的店铺也敢找茬。谁给她的胆?
唐含怒火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幸灾乐祸起来。
对哦,自己差点儿忘了,香雪坊可是有东昌侯府罩着的,她担心个什么?
侯府两位小姐这会儿还在这呢,陆纤云那个蠢货不做什么就罢了,若是真做了什么,惹怒了两位小姐,回去在关夫人面前禀几句,别说一个陆纤云了,陆家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哎哟,一想到陆纤云那个没脑子的蠢货极有可能会做的事,唐含反倒忍不住有些期待了起来。
唐含一脸歉意,含笑向明月姐妹俩告了个罪,整整衣摆,便从容而去。
陆纤云穿着千珍坊出品的裙衫,杨妃『色』绣海棠花如意领杭绸褙子、宝蓝百蝶穿花十八幅湘裙,绣工精致,金线繁绣斓边,华丽无比。
梳得油光水滑的发髻上,『插』戴着嵌珍珠宝石金花碟簪花、点翠的步摇,在两名丫鬟的陪伴下,看向唐含的目光又厌恶又嚣张。
唐含挑了挑眉,脸上带着笑容,眼中却分明就是不屑的神『色』,开口语气更是柔柔——至少听在别人耳中是如此,“请问——”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千珍坊不要的雇工啊!呵呵,这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什么香雪坊的掌柜!啧啧,这香雪坊到底是什么人开的啊,卖的是胭脂水粉,却请了个绣坊干活的来当掌柜,这眼光真让人不敢恭维啊!想来这儿的东西也不过那样罢了!或者,是你使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谋得了这份差使?啧,若是这样,这香雪坊的主人眼光就更差了!”
香雪坊定位便是面对高阶层顾客,有胆子底气踏入此的无不是繁城中有头有脸有一定身份、家世富足的夫人小姐们,寻常百姓可没胆子进来。
夫人小姐们与寻常百姓不同的是碍于身份许多事情没好意思去做,比如此刻很想看这一场热闹,但坐着在一个个半隔断中的夫人小姐们依然坐着,并没有跑过来围观,不过竖着耳朵听,偶尔抬头朝这边看一眼罢了。
听了陆纤云的话,屋中响起一阵轻微的抽气声。
千珍坊在繁城也赫赫有名,众人一听便想到了,这么说来的是陆家那位小姐?
因为唐含从前不管对外接待顾客,管的是绣坊生产上的安排事务,因此夫人小姐们并不认识她。
此刻听来多少有些意外。
香雪坊的掌柜,原来是千珍坊的雇工?
唐含笑容云淡风轻,娓娓开口:“陆小姐许是忘记了,千珍坊的二把手大管事之职是我主动请辞的,而非你们陆家不要。香雪坊与千珍坊售卖的商品虽然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这等事却难不倒我,陆小姐不懂生意,会那般认为,这也不奇怪。就比如吧,陆家原本是开染坊的,跟绣坊也没关系呀?难道说开了染坊就不能开绣坊啦?可是前陆少夫人还不是把千珍坊给开起来了?而且生意还那么红火,对不对?陆小姐连我香雪坊的东西也没看过,更没见过我们东家,却口口声声出言污蔑,陆家的家教还真是——呵呵!”
“你说什么!”陆纤云哪儿受得了这话,尤其听到有人在偷笑,更觉恼羞成怒,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嚷嚷:“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我陆家的家教!在本小姐眼里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奴才罢了!靠着我陆家养活过着好日子,却恩将仇报口舌狠毒作践我,你又有什么教养?呵,你倒是会给自个脸上贴金,什么千珍坊的二把手?呸!本小姐可早就听说了,你惯会偷『奸』耍滑、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眼看要暴『露』受处分却抢先辞工,瞧你好歹也为绣坊做了几年活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也就算了,你也好意思给自个脸上贴金,果然不要脸至极!”
唐含语气略微发冷:“陆小姐,偷『奸』耍滑、欺上瞒下、中饱私囊乃是管事行大忌,陆小姐空口白牙就想把这一顶顶帽子往我头上扣那可不成!既然如此,陆小姐请随我走一趟,我们一块去报官如何?让官府查个一清二楚,看我有没有偷『奸』耍滑、欺上瞒下、中饱私囊!该如何处置,我都认了!可陆小姐若是冤枉了我,我也不会轻易作罢!陆小姐,请吧,我们这就去官府!”
陆纤云见唐含气势盛怒,心下不由一阵慌『乱』,听她说要去官府就更『乱』了,气急败坏道:“你休要狡辩......我们陆家大度,不跟你计较——”
“陆小姐!”唐含语气更冷,义正言辞:“陆小姐来者是客,却一进门便咄咄『逼』人、阴阳怪气,我实在不觉得陆小姐有何大度!陆小姐不跟我计较,我却定要讨个清白的!请吧陆小姐!”
陆纤云身边丫头巧梅忙道:“我们家小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上官府?那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啦?唐掌柜这不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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