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丫头也是个命苦的,叫她娘给连累了。可她是无辜的呀!她求了我,说是心甘情愿给阿朗做妾,会带着所有家产进门,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况且不管怎么说,花寡『妇』落到如今这地步多少跟你有关,若因此连累得小莲那丫头孤零零无依无靠、最后落得个凄凉下场——你是个心善的,心里如何能过意的去?这辈子良心都不会安稳呀!倒不如把人纳进来,一来得了实惠,二来还得了贤名,她又是个无依无靠的,绝对威胁不了你,这是多好的事呀是不是?”
“原本这事儿我直接跟阿朗说、阿朗点了头就成了,毕竟阿朗才是一家之主嘛。可我先跟你说,这也是重视你意见的意思。苏氏,你可不要叫四叔公失望呀!”
苏锦心里直泛恶心。
她倒是小看白莲花了,白莲花挺有手段嘛,竟然请动四叔公来『逼』问自己。
可是,这种结亲的事情要的是你情我愿,就算是四叔公又怎么样?
“我不愿意。”苏锦抬头,看向四叔公,目光平平,语气也平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四叔公,我不愿意。”
“你——”四叔公脸上笑容一僵,瞅着苏锦,仿佛不敢置信,他有些恼羞,沉下脸低喝:“苏氏,你这是不贤。”
“我本来就不贤啊!”苏锦十分无辜而坦然:“四叔公,谁跟您说过我贤惠的?反正别的事儿上都好商量,唯独给丈夫纳妾这种事,想都别想!村里谁要是看不惯我们家过得好想要背地里搞小动作,那就只管搞好了!谁搞过来我还不能搞还回去吗?说到底,谁怕谁啊!大不了大家都玩儿不成,反正您想来也知道,我们家家底厚,看谁最后搞败谁!”
“你!”四叔公气得发抖。
苏锦更加忿忿:“花小莲过得好不好、落不落得好下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愧疚?是花寡『妇』先害我的,最后害人不成反害己,那是老天有眼、是她自己活该,这结果可是县太爷判定的!更别提她最后又做出那样恶心的事儿来,!小莲要怪便怪她自个的娘,怪我?这太好笑了吧!”
“再说了,有其母必有其女,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花寡『妇』干出那种事儿来,谁知道花小莲——呵呵!我可不能让她进门,别坏了我们家的家风!至于她那点儿财产,在我们眼里可真算不得什么!”
“实在抱歉了四叔公,我这人说话一向来耿直,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我也是叫那花小莲给气坏了!她之前便死皮赖脸的纠缠过阿朗,想要赖上我们家进门,叫我们给拒绝了。谁知她那么不要脸,竟还好意思跑去麻烦您,真是可恶至极!”
四叔公听得满心不自在,却硬生生给憋住了发作不得。
人家苏氏都说了,怪的是花小莲,不怪他,他还能说什么?
这种事儿说到底也是人家两家的事儿,人家不愿意,他还能强迫不成?
况且,他心里没来由的也有点发憷。他没想到苏锦是这样的妒『妇』,没想到她会把妒话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其实什么看不过他们家过得好背地里要使坏这种话不过是他说说罢了,谁真会去做啊。万一真惹恼了他们,他们也同样报复起来,苏锦有句话还真没说错,他们家家底更厚,谁跟他们玩儿得起?
四叔公虽然有点儿心痛花小莲许给的好处,可苏锦油盐不进,他也只能作罢。
苏锦也给了他台阶下了,把这一切都推在花小莲的头上,说是花小莲作怪,哄他来说的,他也有了脸面,便皮笑肉不笑含糊应付两句,起身告辞了。
至于秦朗那里,他是不会再去碰钉子的。
花小莲缠着秦朗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秦朗什么时候给过她好脸『色』?自己再去说,不是自找没趣吗?
本以为苏氏一个『妇』道人家好拿捏,谁知——
苏锦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满脸笑意、态度谦和又恭敬得恰到好处的将四叔公给送了出去,顺便将许溶月来看望她带来的两盒糕点硬塞了一盒给四叔公带回去给孩子吃。
唔,吃人嘴短,想来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吧?
毕竟是村里的长辈,苏锦没必要为了一个花小莲而跟人闹不和。
这样的点心,要五钱银子一盒,包装十分精致,一看就很高大上。四叔公可从没见过这样精致的点心,心里顿时也有几分高兴,脸上的笑容也真挚了几分,心情轻快笑眯眯的走了。
“四叔公......”花小莲一直尾随着四叔公,四叔公进了苏锦秦朗家,她就躲在外头等着,四叔公一出来,不一会儿她便忙上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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