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事务不多,加上现在『药』田那边也不用忙,苏锦多的是时间教导款冬四人。
秦朗见她兴头头的折腾也没什么意见,笑着随她。
如此三四天下来,秋罗终于忍不住了,快要哭出来求苏锦,她不愿意再学了,那些字太难认了,认了这个又忘了那个,她根本记不住。
况且,她只要伺候好老爷和夫人就行了,认字又有什么用呢?她又不去考秀才举人。
这种事本来就没必要勉强,既然秋罗自己不愿意,苏锦也准了她,就让她跟着『毛』嫂子做家务。
秋罗松了口气,十分高兴的答应了。
款冬三人也苦不堪言,但款冬拼着那一口气咬牙坚持,半夏眼泪汪汪不好意思抛弃她也跟着坚持,春望『性』子有点儿要强,觉得自己比她们俩年龄大,总不好输给她们太丢脸吧?于是也坚持着。
等过了最初这几天后,三人也熟悉了这种节奏,心也沉淀了下来,仿佛忽然间通了一窍似的,霍然开朗,忽然就觉得这些东西学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难。
这天苏锦交代了望春要学的字之后,便带着款冬和半夏去『药』田干活。
顺便将一些基础的打理『药』田的窍门教给她们,让她们认认『药』田里的几种草『药』。
秦朗也一道去了。
三言两语的,苏锦就被秦朗说动,交代了款冬、半夏干完了活儿自己回去,两人回家取了水桶、捞网、笊篱,就在村子旁边的小河里捞鱼虾去了。
正是鱼虾最多的时节,收获颇丰。
听着苏锦银铃般欢快的笑声,秦朗唇角也飞扬着笑意,见四下无人握了握苏锦的手,有些幽怨的道:“你的心都在那几个丫头身上,好几天都没跟我好好说说话了!”
单独相处什么的更是没有!
苏锦一愣,哭笑不得:“你瞎说的什么话呀!我那不是教她们嘛!你想要说什么,我又没不让你说嘛!”
再说了,晚上回房,难道她见的不是他?
“那不一样,”秦朗语气依旧,“我不想让她们打扰!”
苏锦更啼笑皆非,打扰?谁打扰什么了?
“你又来了!”
秦朗也笑起来,从她身后拥抱着她,低语道:“她们早点学会也好,省得要你『操』心。回头再买几个人,让这几个丫头一起,全都住到开荒地旁建的院子去吧!”
苏锦微微靠在他身上,闻言想了想,点头含笑:“嗯,听你的。这样也好,到时『药』田那边也有人看着。唔,这么说来还是得买几个年轻力壮的才好。以后也方便巡山什么的。几个丫头学了基础的东西之后,可以自己翻阅医书,也不用我天天盯着了,出诊、下『药』田、上山采『药』的时候带着,然后布置任务、定期检查考核就行。现在是领她们进门,真要学还是得看她们自己。”
几百亩『药』田,外加之后还有天麻,没有自己人住在那边守着、巡逻,还真是不太放心。
秦朗一笑,终于觉得媳『妇』又抢回来了。
拎着一大桶鱼回家,苏锦挑了好几条鲫鱼、两条鲶鱼给宋婶家送去。
回来的时候老远便听到几个人坐着、站着在那说闲话,花寡『妇』的大嗓门老远就听得清清楚楚。
苏锦黑了脸,停下脚步站在那里静静的听。
“......什么狗屁夫人?呸!一个乡下婆娘,两条腿还踹在泥地里呢,也好意思学人家称夫人?真是要笑死人的大牙!有两个臭钱就抖得不知天高地厚了,真叫人看不上......一个女人家,不说好好的在家里安分守己,『操』持家务、伺候相公、生儿育女,竟然跑去医馆里当什么大夫,哎哟哟,真不够丢人的!”
花寡『妇』满脸的刻薄,一边说一边嫌弃、说了之后更嫌弃。
她背对着苏锦,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有人看到了啊,向她眼角抽风似的使眼『色』使了好几回,她愣是没有明白,反而越说越起劲了。
有人陪笑着说:“这做大夫也不错呀,那是苏氏有本事,能挣钱......”
话没说完就被花寡『妇』给抢白去了,“呸”了一口没好气道:“这叫有本事?我看是轻狂、没个体统!哼,挣钱......我跟你们说啊,”
花寡『妇』压低着嗓音,神秘兮兮道:“她一个女人家,就算真是当大夫给人治病,在男人身上『摸』来『摸』去——啧啧,她又长得那么个模样,怪道人家乐意给钱!嘿嘿,谁知道都干了什么给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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