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身上的电子镣铐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正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飞奔的他,毫不犹豫地掏出一把小刀循着声音扎进自己的左臂,一番探索之后,挖出来一个豌豆大小的蓝白色珠子。
他看了看自己指尖的这个小小的玩意,随手把它扔到了一旁。
滴!滴!滴!
虽然离开了他的身体,那个让人烦躁声音却没有丝毫的减弱,男人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体内还有另一个植入物。
这样继续下去他马上就会被发现。
并不算壮硕的中年人一边维持着自己前进的速度,一边慌乱地扯下身上的外套扔到了一边,用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想要搞清楚另外一个植入物的位置。
就这样搜寻一阵之后,他却突然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男人的手停在了自己的颈部,右侧,劲动脉的旁边,那个坚硬的球形异物在自己的体内像脉搏一样跳动着。
男人是受过正统的医学教育的,他知道人体这个部位的解刨学结构,所以有办法能够取出来那个东西。
但正是因为他是受过正统的医学教育的,他知道这个部位的解刨学结构,所以他不敢下手。
他手有些发抖,喉咙不受控制地进行了一次吞咽的动作,胃里像压着石头一样往下直坠。
不算壮硕的男人,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脖子,感受着动脉的位置。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把两指宽的bǐ shǒu按进了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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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桓,你这次又要去哪里?”
“天……行?的遗址,大哥叫我去看看,帮他找个东西。”
罗桓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来那个“桁”字。
“去老天桁找东西?你说的大哥是陈家的那个?”
“原来如此,这字原来念横啊,爸你等等,我先记下来,下次跟他们吹牛的时候可别念错了……”
他这么说着,想要找一支笔,结果半天翻遍全身都没有找到,只好作罢。
“算了,记住就行。桁桁桁,木行是个桁,桁桁,桁桁桁……好。爸,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要帮林羽裁找东西。”
“……桓桓啊。”
“怎么了?爸,你这调调不对啊,有什么事吗?”
“桓桓,你听我说,爸爸虽然这个样子,虽然坐过那么多错事,但是爸爸是爱你的,我希望你好。”
“我知道,当初一起打牌你故意输钱给我的事情,那些我都知道了。爸,你放心,这个,咱俩,正经爷俩,感情杠杠的。”
“我现在的工作也是天御安排的,现在我能够不进监狱而是在监控下给天御打工,偶尔还能看得到儿子你,我也很感激他们陈家。”
“爸,我知道,当初五色垮了之后,多少兄弟沾了大哥的光,不说爸爸你了,当初那些破事如果全部都要算账的话,我就算是不够年龄也得进去。”
“但是桓桓,这并不意味着你就欠他们陈家一辈子,五色的债,无论多少,都是我们上一辈人搞出来的,应该我们来还,你现在还年轻,不能把自己的人生全部压进去。”
“爸,你这话说的——”
“桓桓,爸的意思是,这趟你不能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你上次去波斯达迪奥就差点背上了两条人命,陈家兄弟两个玩的不是正经人家的人该接触的东西,你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爸,你这话说的,大哥他们是被陷害的。而且我不是没事吗,大哥一个人把那两条命都背下来了。再说了,这次我去这趟还拉了几个之前五色的好兄弟呢,有他们罩着,我不会有问题的。”
“之前的兄弟?哪几个?”
李明澄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
“老张,老陈,王三他们都在,你放心好了。全是精兵强将。”
李明澄更不能放心了,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儿子刚刚说的那几个名字。
老张是指的“铁手张”,手上力大无穷,传闻能空手打穿一个厘米的钢板。
老陈又叫“陈罗汉”,秃头,总是光着膀子,不是因为喜欢裸奔,而是因为体型太横,市面上的衣服他都穿不了,据说靠身体拉得动十六lún dà拖挂。
至于王三,王三差一点,别人都叫他“小三”,这人就是脾气好,人勤快,跟自己的儿子关系不错。
三个都是重刑犯,五色解散之后全被秘密关押了,连风声都没有。现在陈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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