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厅堂之中摆满了酒桌。徐长庚正在安排来人入座,张迁走过来,向他打招呼。徐长庚微笑着说道:“张寨主是贵客,请到里屋去座,这堂屋中安排的都是本村之人。”
张迁笑着说道:“好,好,你叫徐长庚,是本村的渔民,那天君山水寨的人来闹事,祥细情况你知道吗?”徐长庚说:“那天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是一场误会,被打伤的那个大胖子,没有什么问题吧。”
张迁说:“你说的是蔡熊,回去就好了,听说是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打伤的,那个小孩的师父是谁,你能告诉我吗?我好代表蔡熊当面向他道歉,虽然蔡熊吃了亏,但大人打小孩首先就输了理,赔理是应该的。”
徐长庚说:“赔理就不必了,他是徐家学堂的学生,他的老师叫王富高,一个老学者,懂些武艺,隐居在这里。胡善人已经去请他了,等会你就可以见到他。陆老师也是他们的老师,陆老师与你对了一掌,他的功力远不及你。”
这时陆立明正好向这边走来,张迁转身对陆立明说:“想不到陆先生也是衡山派的门人,我们同属一个门派,不知你的师傅是哪一位。”
陆立明说道:“我是半路出家,跟随白衣秀士李耀明学的,我们经常在一起,意气相投,他便教了这门内功于我,说是能强身健体,很有好处,想不到竟是衡山派的正宗内功心法,受益非浅。”
张迁说道:“你虽然大我几岁,也要叫我师叔,因为李耀明是我师兄。”陆立明说道:“我和李耀明并无师徒名分,我们是好友,他传我武功,我教他写字,乃是交换,他并没有将我引入衡山派。我们之间最多也只是朋友,不过张副寨主占据君山,要抬高你的辈份,也未尝不可。”
张迁还想说上几句,然而酒菜已经上桌了,徐长庚催促他们进入房内的雅座。室内的雅座上,坐着徐家学堂的几位老师,徐长庚以及张迁和姚四。徐长庚说道:“王富高老师身体不适,不能来为胡大来中举助兴,请王大善人谅解。”
胡春风说:“王老师不来,十分遗憾。既然身体有病,就不勉强了,来,我们喝酒。”他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向程仕信、陆立明等几位老师敬酒。然后又向张迁和姚四敬酒。
张迁站起来,端起酒杯说:“我来得莽撞,为祝贺胡员外的公子考上国子学,我敬各位一杯。”举杯干了杯中之酒。照了照酒杯,他又上了一杯酒,举杯说道:“为十天前我君山水寨的汤粟和蔡熊在徐家码头的莽撞,表示歉意,再敬各位一杯。”他再次举杯与其他的酒杯相碰,这次他用上了内力,只见胡春风,程仕信、陆立明和徐长庚及其他老师酒杯中的酒水,跳了起来,直入各人的嘴里,把众人吓了一跳,弄得胡春风、程仕信还有那些老师们满脸都是酒水,只有陆立明和徐长庚两人顺势喝了进去,没有洒脱出来。
陆立明说:“张寨主,好功夫,佩服。”张迁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得罪之处,见量。”
程仕信说道:“天下之地,莫非王土,徐家码头在江陵地段上,也有些名气,就是江陵县令对胡大善人也十分看重。张寨主虽然武艺高强,但也不能不遵守唐律。胡善人还兼有里正之职,对朝廷负有责任,你们就不怕犯下“不道”、和“内乱”的恶行吗?”
姚四猛然站起,就要发作,张迁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轻声说:“冷静,”姚四气呼呼的坐下,一脸的怒气。张迁说道:“长期斗,武不及文,现时斗,文不能用,君山水寨经营水道生意并没有脱出唐律的范围,与徐家码头隔湖隔江,不必争斗。我今天来并非找事,而是要消除隔阂,两家和好。”
陆立明说:“文斗不用说,论武功张寨主只能算江湖好手,登不上一流,而徐家码头则是藏龙卧虎啊,说不尽冒出个超一流高手来也未可知。”这话让张迁联想到汤栗所说的那个高大长者,如果那人真是隐居的武林高人,那可得罪不起,好在对方并没有生事之意。便以息事宁人的态度说道:“我说了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两家和好,既然徐家码头有这样的人物,我很想见见。”
胡春风说“如此甚好,我代表徐家码头的数百户居民敬君山水寨的两位朋友,以示感谢。至于超一流高手嘛,陆老师是说可能有,也可能无,所以现在无从见到。来,我们干一杯,以释前嫌。”
方岚坐在自家的门坎上,闷闷不乐,刘叶绿对他说,“岚儿,心里不痛快就哭吧,大声的哭,别闷出病来了,你爸四年没有回来,你再有个好坏,为娘就无法活下去了。”她先哭了起来,方岚说“妈,我没有不痛快,你就别哭了。”
刘叶绿哭泣着说:“妈知道,是妈连累了你们,你虽然考试成绩很好,和胡大来同时初选。但朝廷要三千贯才能正式录取,并且还要到州、县去打点到位。那些官老爷不好缠啊,他们只认钱,而且味口大得很。王老先生和你徐叔叔他们也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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