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降临。
龙门关,白天没有刮风沙,反而夜晚,刮起了风沙。
窗户被刮得哗啦啦作响。
好在,这龙门客栈虽然很破,但还剩能挡住风沙的。
仪琳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合着中衣沉沉睡去,今晚她实在不想练功了。
这些天风沙之旅,太不好受了。
也不知道谁提议,从北出雁门,西入沙漠的,虽然近了些,但环境太恶劣。
“呼……”
轻微的鼾声,在房间里响起,飘在了秦天印的耳朵里。
“这丫头……”
正在油灯下,捧着《奕剑术》书籍,观看的秦天印,不由得哑然失笑。
打鼾——
只有心神极度疲惫的人,才会如此。
想到这里,秦天印眼底闪过一丝歉意。
北出雁门关,再西入大漠,是他的主意,主要是想赶时间,怕耽误事。
结果苦了几位师妹了!
“邱莫言还没有到。”
“这时间还早!”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再次落在了《奕剑术》书籍上。
自兑换了奕剑术之后,他一直卷不释手。
每次看奕剑术,都有不同的理解。
书虽然不是很厚,却是傅采林一生的心血。
书,看到下半夜。
秦天印盘腿坐在仪琳的旁边,打坐修炼。
他知道剧情,接下来,会是最难熬的几天。
……
一连逗留了好几天,无所事事。
除了参悟武学之外,就是和仪琳调TiaoQing。
基本上没什么娱乐了。
这一天。
日上三竿。
在仪清的敲门声中。
秦天印推开房门。
大厅内,吵闹声,铺面而来,与房内完全是两个世界。
不过,随着秦天印等人下楼,大厅一瞬间安静不少。
这几天的余威,还在。
依旧还是那张方桌。
依旧是烤全羊,葡.萄酒。
这里除了烤全羊,貌似都不能吃,也没有蔬菜,谁知道会不会是人ròu。
秦天印不敢点。
不过,这次,秦天印的眼光,落在了大厅右侧角落里的两张大方桌。
那里,围坐着十几个人,不同于其他人的松松散散,他们一个个是端正身子坐的,一个个面无表情,彼此之间散发着一种yin冷的气息。
领头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气息沉凝之极。
“东厂的人来了?”
秦天印目光一闪,这些人坐姿正经,一看就是平日里处于规矩严格的环境。
来的好快!
……
羊ròu还没有烤好。
葡.萄酒倒是端上来了。
金镶玉见秦天印对她不感兴趣,也没有往上硬凑。
秦天印百般无聊的听着几个恒山派小师妹,彼此之间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
终于,在羊ròu烤好,端到他们面前的时候。
只听得,门外——
“几位客官,里面请?”
昨天那黝黑的伙计,高亢的声音响起。
“几位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我们要四间上房!”
“好嘞,客官背的什么东西,我来帮你。”
“不用!”
“我自己来,你忙你的。”
……
光线一下子黯然。
大厅里的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了门口。
大厅,刚刚不算大的喧闹声,现在逐渐安静下来,变得夜雀无声。
门口当先一人,一袭白色衣袍,身形修长,容颜俊秀之极,肌肤细腻晶莹,朱唇精致,目若朗星,修长的手握一柄连鞘长剑,亭亭玉立中,又透出一种英姿飒爽!
不是邱莫言还能有谁。
在邱莫言的身后,站着一名男子,身形ting拔,长袍大袖,容颜英俊之极,年龄在二十几岁,身上有一股由内达外的儒雅之气。
而在他们身后,则跟着七八个青衫男子,每个男子的身上都挂着恒山内门弟子令牌。
在这些男子之后,还有两个大汉,气息彪悍,似是军旅之人,背着竹篓,盖得严严实实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又是恒山派!”
“这恒山派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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