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慕容宸在身后默默的护着自己。
这种感觉,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闷?这么苦?这么……痛。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的景致都是陌生的。
这就是,广州吧。
听不懂的方言,看不明白的习俗,这里的一切都让谢明依觉得很陌生。
陌生到,她有些想要退却。
然而,她的选择只能有一个……
前进,迈步,前进。
只不过是再一次的熟悉一个新的地方,一个新的城市,新的语言,新的习俗。
“需要帮忙吗?”身后突然间响起的声音,让谢明依下意识的回过头,一张陌生的面孔,看上去很粗犷,肩上挑着一个扁担,两边的框里摆放着当地的果蔬。
谢明依看了一眼,随及摇了摇头,还没开口对面那中年人已经继续问道,
“公子看上去不像是广州人,可是迷路了?”
迷路?可不是迷路了吗?她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自己选的人,自己看的路,究竟对不对了。
“是啊,我迷路了。”谢明依苦笑着说,十分的尴尬的样子。
“公子可是想去幻化楼?”
中年人继续问,无论谢明依的反应如何的平淡,总是一副十分和善的样子,即便是看到他有些拘谨的笑容和粗犷长相的违和,谢明依依旧觉得很舒心。
“幻化楼在哪里。”谢明依问。
“巧了,小人也同去,这广州道路复杂,公子可以同小人一起。”中年人说。
谢明依蹙了蹙眉头,对中年人的好意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怀疑。
即便那双眼睛很干净,没有任何的其他的情绪夹杂在里面,可是习惯的使然,依旧让她忍不住的怀疑。
是不是这个人在诓骗自己。
谢明依迟疑的片刻,眼前的中年人好像明白了她的担忧一般,开口说道,“公子可以放心,这一路上虽然道路复杂,却因为这一日是幻化楼大开的时候,所以,公子可以放心的随在这rén liú中去。”
“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这天气有些闷热,我有些不习惯。既然如此,便劳烦您了。”
不管中年人自称的是什么,但是谢明依却依旧恭谦的称着“您。”
这种礼遇反倒让中年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公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看着谢明依拱手作揖的姿态,中年人连忙将肩上的扁担放了下来,扶着谢明依的衣袖,却在谢明依抬头时,有些羞怯的放开了手又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谢明依微怔,有些明白他是在因为自己的手脏碰到了自己的锦衣华服而有些……羞愧。
纯朴,无华,这是让谢明依意外的,同时也是让她感动的。
“小人是粗人,公子一看便知识富贵人家,小人怎么敢受这一礼?不可,不可。”
中年男子说,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方才是小人失礼了,弄脏了公子的衣袖。”
谢明依的衣袖其实并没有脏掉,只是中年男子却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的脏手不应该去触碰她,即便是衣物,也是一种罪过。
这让谢明依觉得很不舒服。
只不过,她不舒服的不是中年男子碰了自己的袖子,而是他这种想法。
钟鸣鼎食之家,总是自视甚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要他人的崇敬和叩拜,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出力的是这些人,劳动的是这些人,最后牺牲的也要是这些人?
“就算是富贵人家,若是要生存,也离不开辛辛苦苦劳作的人们。”谢明依笑着道,“所以您不必如此,这一身的华服,不过是一件皮囊。其实我现在不过也只剩下这一身华服而已了。”
说到最后谢明依不禁有几分苦涩显露,看得中年男子有些出神,“公子现下可是有落脚的地方?这广州到了夜里若是宿在外面,蚊虫是很难过的。”
谢明依微怔,这跳跃性的思维,她有些跟不上啊,只是突然间想了想,自己方才说的话,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她说的是自己如今孤单一人,可中年男子却理解成了自己落魄到只剩下这一身衣服了。
想到此,谢明依不由得觉得好笑,却无半分嘲讽之意,只觉得这纯朴着实的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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