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你再哭眼睛给你挖掉!”
严厉的呵斥下,小孩儿反倒哭得更加厉害,在斥责小孩儿的时候,大妈和艳妇没有什么两样,纵使钱媚雨这般的妖艳女子都难逃该定则。
“哭你妈的哭,呸!哭你爸的哭,再哭给你扔出去!”
钱媚雨坐在苏格兰顶级定制的羊绒沙发上,嘴里品着从澳洲特别进口的奶粉,穿着丝绸吊带,时不时地就会回头骂那个在客厅里边写作业边哭的王英。
王英今年四岁,实打实的亲生骨肉,可惜钱媚雨从不这么认为。
啪!王英不小心把桌上的花瓶打碎,钱媚雨站起身把手里滚烫的奶水泼过去:“笨死你,跟你爸一样笨!”
王英强忍着烫伤的疼痛,弯腰去捡玻璃渣又把手划破,痛得哇哇大哭。钱媚雨抽过桌上的棒球棍不由分说落在王英脑袋上:“哭!你再哭试试!一天天的要烦死人?”
十来棍下去,王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到眼边上的泪水被强行吸回去,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跟你那个没用的老爹一求样!”钱媚雨把棒子甩在王英身上,“赶紧写完作用滚蛋!”
小王英点点头爬上座椅不顾手上的鲜血继续写剩下的作业,钱媚雨一转身脸色又阴转晴不知道又跟哪个老相好聊的火热。
大约一个小时后,王英轻声地说道:“妈妈,我写完了。”
钱媚雨懒得搭理摆手让他上楼睡觉,王英想说又不敢说低着头到上楼钻进被窝。
大约到了午夜,钱媚雨伸了伸修长妩媚的腰肢,不忘调戏了一下电话里的相好,浪笑着回到房间。睡梦里她感觉脑袋上热热的,用手摸还黏糊糊,睁开睡眼的瞬间吓得一哆嗦,往后猛爬过去蜷缩在角落里。黑暗中隐约能够看到一个小人儿面朝自己,嘴里哗啦啦地淌血。等她看仔细了,那个小人儿不就是王英?钱媚雨直接恼火:“滚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
王英无动于衷嘴里痛苦地念着:“妈妈,我好痛,浑身都疼。我不想把被子弄脏,可是血止不住,我把被窝弄得都是血,你不会打我吧?”
钱媚雨觉得不对劲,面前这个王英太诡异了,嘴里的鲜血可不像恶作剧,而且大夏天的她后背一阵阵凉风吹过,月光映在王英的半张脸上露出渗人的惨白与他嘴里留着的鲜血形成强烈的反差。
“你是谁?”钱媚雨声音开始发颤。
“是我啊妈妈!妈妈你是要怪我吗,千万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把被子弄脏的,你看我嘴里的血止不住,它自己要流出来!”王英用手接住嘴里的鲜血展示给钱媚雨看,并且慢慢地朝她逼近。
“你别过来!”钱媚雨吓坏了,面前这个肯定不是王英,是鬼!就是鬼!想到这儿,钱媚雨后背发凉头皮发麻,蜷缩在墙角里惊恐万分。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王英的哭腔里带着类似猫fā qíng的叫声,夜半三更惊起林中大片飞鸟。
“不要过来~!”钱媚雨没有了往常的神气,哀求着面前的怪东西不要靠近她。
“桀桀~”王英面容大变,原来脸色虽然惨白可还有人样,这会儿变得狰狞可怖,眼睛被吊的老高,鼻子都快看不清楚,张开的嘴巴占据绝大部分的脸庞,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牙齿上下碰撞,鲜血随着嘴巴张合的节奏不停地流淌。
“妈妈,你不要我了!你竟然不要我了!
你凭什么不要我~
你得死,你得来陪我!”
王英大跨步到了钱媚雨面前,双手要去掐她脖子,忽然一道金光从钱媚雨的观音项链上发出,王英嗷嗷大叫消散不见。
呼呼呼~钱媚雨胸口剧烈的起伏,手里捻着吊坠环视房间四周,房间里并没有王英的身影,可她已经被吓得四肢瘫软瘫在墙角动弹不得。
钱媚雨一夜都不敢闭上眼睛,王英的影子似乎徘徊在四周,只要合上眼就能看到那个可怕的鬼影朝自己扑过来。
苦熬一夜,鸡鸣天亮,太阳升起后钱媚雨尽管身体麻木可还是强撑着往王英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门,钱媚雨看到床上被子鼓出一个小包,颤颤巍巍走到床边伸手一点点揭开被褥。浓厚的血腥味儿穿破鼻孔,当她再往下掀开,猛然吓了一跳——王英双目圆睁眼球突兀到都要崩出来,五官拧到一块儿,嘴上脖子上身体上被子上,到处都是鲜血!
“啊!”钱媚雨放下杯子往后退出房间,“是他,真的是他!”钱媚雨惊叫着跑下楼去,突然客厅里电话响起电话铃声,钱媚雨神经过于紧张失足跌下楼梯,虽然没有大碍可也缓了好久才站起来。
拿起电话一看是王英班主任打来的电话,钱媚雨一下子从惊恐变成惊慌,她杀人了!杀了自己的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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