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然半入西山,艳红似火染透了天际,迸发出别样的热情,迟迟不肯谢幕,似乎要在这最后的时刻绽放更多的余晖留存世间。
犹如河畔那棵饱经沧桑的老槐树,已许久不见新枝焕发,不见新叶初透,仅剩的几片枯黄叶子在绕岸清风吹拂下忽左忽右,飘摇不定,似乎只要风再稍大上些许,就会离开那枯枝,碾落在尘土之中。
那株老槐树像是没了牙齿的年迈老人,俯览着身下一丈有余的泥土,这个由生及死未曾挪动过分寸的地方,感受着身边的一切,纵然留恋却也没有郁结。
那年清风抚动枝梢,今朝梦醒,风已不是当年那一缕,残躯败枝再无当年,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雄心壮志。
老树的根茎已经蔓延到了地面上,足够容纳三四个人并肩而坐。
向来小镇上的人尤其是那些闲来无事的妇人喜欢到这里围绕而坐,三两成群,并不像男人喜欢高谈阔论,她们更多说一些生活的琐事。
往往从早到晚,除了回家给忙碌一天的男人以及学塾归来的学子做饭之外,便呆在这里,一边忙着手中针线的活计,一边闲聊着小镇最近发生的新鲜事情。
而此刻坐在这里的仅仅只有一个人。
那道单薄的身影侧卧在树根上面,刚好容下瘦弱的身躯。
丝缕凉风穿透麻布衣衫,束发的木簪也止不住发稍随风起落的趋势,他不由双臂环在胸前,蜷缩成一团。
耳畔除了风声之外还有身旁那处溪流之中流水敲击石块的声音。
这条溪流从他记忆伊始便纵情流淌至今,从未有过干涸断流的情况发生,没有人知道源头在何处,即便是那些两鬓斑白的老人也说的含糊不清,不知其意。
但如今溪水的流量与之前相较显然差距很大,似乎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断绝。
少年安静的看着河岸两侧因水位降低而luǒ lù出来的河床,黝黑的额头下那双眸子却格外明亮。
远处的石拱桥依然高耸,但古朴神秘的花纹以及岁月侵蚀留下的裂痕无不彰显着它的年纪。
夕阳始终维持着半遮半掩的情况,宛如初嫁的女子偷偷掀动红纱,好让目光能在周遭陌生的一切,四处徘徊。
“估计还能有一个月的时间吧!”
少年盯着那远在天际的红灿,穷极目力想要看到些什么,却毫无所获,只好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使劲的眨了几下。
片刻之后,少年起身,吐出衔在嘴角的狗尾巴草,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调整好束发的木簪,方才离去。
苍穹尽头,灿烂的红霞似乎被一双巨手搅动,不住翻涌着。
一道青色的火光划破天际,俨然有盖过那轮夕阳的趋势。
那道火光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朝着河畔俯冲而下,愈发炽烈。
相较于皓日阳炎刺目的光华,那青炎更为柔和一些,但只是表面上。
青炎周围的一切都在高温之下燃烧殆尽,甚至空间也都变得虚幻,险些崩溃。
瞬息之间便从苍穹彼岸到了近前,那是一只通体青色的巨禽。
老槐树似乎也感应到了青鸟的到来,一根粗壮的枝杈径直延伸出去,而后青鸟稳稳落在上面。
青鸟停下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呼啸的风声,但青鸟方才尽数敛入体内的青炎,再度涌动而出,形成一道屏障将那随它而至的飓风焚灭。
“还是那么急性子!”
老槐树无风自动,左右摇晃,一道苍老疲惫的声音从它的躯干内传出,但却透着惊讶与愉悦。
“你觉得我横跨一界回来,就是为了听这些?”
青鸟跃下枝头,通体被青炎包裹,化作了人形。
她走到老槐树跟前,青葱玉指点在满是褶皱与裂痕的树干上,眉头紧皱。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快要死了。”
青鸟语气冷淡像是在阐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虽然这样说,但是青鸟仍然将手掌张开,手心处多出一个白玉质的小瓶。
拔去瓶口的塞子,青鸟两指捏着那小瓶略微向下倾斜,动作非常缓慢,与她之前风风火火的到来大相径庭。
金色的液体从瓶口滑落,如雨水入泥,瞬间便被土地所吸收。
磅礴的气息如风暴席卷,老槐树瞬间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左右晃动的频率越来越高,连带着地面都在颤抖。
一圈圈金色的纹路沿着树皮之间的缝隙蔓延,直至覆盖整个槐树的表面,金光闪烁。
那些枯枝在不断飞舞,像是置身于风暴之中,仅剩的几片枯叶尽数簌簌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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