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就算是哥给你的嫁妆。几年后哥如果还没出息,就来给二哥打草、喂牛,把后院的柴房给我住,能让我吃饱穿暖,这辈子也就认命,不再奢想其它。”
“哥,中院八间房子就是租出去也够你生活,何必把自己逼到绝路?”
周舒娥想不明白,哀声规劝:“李秀才不租家里门面,以后还有别人来租,这是个细水长流的家产,卖给别人岂不是太亏?也对不起爹娘,还会惹邻里笑话。”
“要笑话就由他们笑话去,反正乘我活着能做主,我就得把这门面、前院都给卖了。不卖掉,不去赌一把,我这辈子到死不甘心,是死不瞑目。”
周三郎看向周二郎:“二哥,你比舒妹看的远,觉得这事儿该不该拼一把?”
“三郎,东西是你的东西,你想卖也没人能阻止你,可一些话我得和你说明白。”
周二郎将空碗放一边,端起暖融融的茶碗抱在手里:“就说三件事儿,首先是中院的事情。这是舅舅一生打拼来的基业,本就是你的,你不需要送给大妹,我也不想要,免得大哥那边说闲话。然后是你出去读书的事情,我自是支持的。只是这钱有许多来法,没必要一口价卖掉门面、前院,可以先典租、质卖给旁人,留下字据,今后也有赎回来的一天。就是读书的钱不够,五郎、七郎那里也有月例、工钱可以拿,我这里张老爷待我甚厚,凑一凑,也能勉强供应三郎二三年读书所需。”
“只是五郎也成家在即,后面还有七郎,待先后成家,就得顾家,那时候再拿钱给三郎读书,会闹的妯娌不和,会让大妹、五郎、七郎难做。”
周三郎心中感动,淌着眼泪说不出话来,哽咽着。
周二郎又说:“这最后一件事儿,和三郎的婚事有关。有的人天生大器晚成,三郎你也不要处处为难自己。三年读不出秀才,咱可以读三十年,无需这样要死要活的。就定个期限,我兄弟和大妹供你读书五年,若没出头的希望,就回来学个账房,又或者学一些别的手艺。不要嫌这嫌那,娶个婆娘安心过日子,等儿孙满堂,再想这读书考秀才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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