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兄弟就跟你一同下山,凡事多谨慎些,别让范长生留下的暗手给算计了。”
土门村早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范长生哪里还有什么暗桩?
张地主知道这个,周二郎不知道呀,听了心中暖暖的。
周二郎领着成家兄弟下山时,又与苦着脸上山的曹秀才相遇,曹秀才有心套话,恭维一句:“二郎你受张公重用,知不知张公意欲为何?”
“曹生,张老爷腹中有大学问,哪里是咱能揣测的?”
周二郎应付一句就算辞别,径直来到淮阴庙。
他下来时,淮阴庙里二十名精锐家丁习武完毕,就在院中相互推拉招架,或歇息,周五郎提着一桶米酒,周七一手提一桶碗,一手拿勺,正给众人散发米酒解渴。
甘甜米酒滋味丰厚,解渴之余又能恢复体力,一个个习武家丁月饷二两四钱银子,也不缺一碗米酒钱。
一个个爽利畅饮,也掏钱爽快,一碗米酒不过一个大钱罢了。
邢八郎连喝三碗打了饱嗝才停下,神清气爽摸出三个小平钱递出,笑说:“你们兄弟倒是会来钱,这一桶卖几个大钱?”
“邢哥,三碗酒正好一升,一桶米酒二十斤出头,邢哥你说一桶酒该卖多少?”
周七反问,将邢八郎用过的碗收进桶里,领取一个干净新碗给一个叫乐平津家丁打了满满一碗酒,乐平津赶紧把嘴凑上来吸溜一大口,颇感酣畅,又觉得这对兄弟用新碗卖酒行为讲究,体面,心里舒坦,笑着打趣:“邢八郎,小七兄弟这算术你行不行?你算不出,咱帮你算。”
邢八郎扳指头扣算一阵,一斤半是一升,十五斤是十升,既三十个大钱。
算出大致价钱,邢八郎脖子一缩:“一桶要卖四十文钱?算了算了,九月初八日你兄弟多准备两桶,那是咱生辰,请诸位兄弟多喝几碗,爽快爽快。”
五郎笑着答话:“既然是邢哥生辰,那日就赚个幸苦钱,一桶三十文钱如何?”
旁边乐平津递出空碗示意再来一碗:“咱生辰在十月初,具体哪日我娘也没记清楚。若一桶三十文钱,咱给一吊钱,你们兄弟带三桶来。”
邢八郎听了当即摆手:“你这不是挤兑咱?小五兄弟,九月初八咱也要三桶,跟姓乐的一样,也是一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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