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
有即将出关的商旅读诵赏格,一众少年面面相觑,曹木匠摇着头:“抓捕这等凶人,能杀死已是万幸,如还想着生擒抓捕,这是在寻死。反正咱没想招惹这桩富贵,也劝哥几个息了心思。”
周二郎提着哨棒对曹木匠拱拱手:“听木匠的,这赏格摆明是给土门关守军的,和咱民户关系不大。咱先走一步,告辞。”
五郎跟着二哥抱拳,其他少年也有模有样回礼辞别。
领着五郎回到周家后院,周二郎见柴棚内新摆下的一堆生活物件,不由再次长叹,颓然坐在木床边。
都是今天送来的,有小铁锅、扁担木桶、两个青边白瓷碗,还有新布缝合的棉被,三套新缝制的粗布短衣。
周七郎蹲在火炉旁烧水煮鸡蛋,他怀里抱一只奶腥气还没散的小猎犬,脸上并无异常神色。
五郎不明就里,肩膀斜倚在木墙上盯着锅里起伏的鸡蛋面露微笑,很是期待。
兄弟三人各有心事,一时无言。
鸡蛋煮好,周二郎接住一个热滚滚鸡蛋剥皮时问:“七郎,舅舅今天来时说了别的没有?”
“阿舅没来,来的是大姐,也没说啥话。”
周七抚着安逸小憩的巴掌大狗头,神态平和:“阿舅他有大心思,两个表兄在外求学,保不准会成秀才、举人老爷。学业有成,以后家业兴旺,难免会缺一些帮手。娘在周家管了一辈子的账,我可不想也给别人管一辈子账。”
扪心自问,自家兄弟三人在这土门村二百来户里,已算是相貌、体格出众的那一批人。
这地方是秦晋豪杰往来入京必经之处,经济繁荣,民风也相对开放。
老娘本就有一些姿色,能看在眼里的,也是过往的豪杰人物。
如果真有血统优劣的说法,自己二哥肯定比两位表哥英武、聪慧,只是认得字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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