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的也是,张家敢不给咱面子,咱就不给他张家面子,困死他们。”
一众少年郎说笑着,曹秀才递出名刺不久,张地主就在魏怀忠、周二郎簇拥下快步来到寨门前,远远就呼喝守门小少年开启栅栏门。
“张兄,近来做了好大的事,小弟这两日没少听闻呀。”
曹秀才拱手,张地主拉曹秀才往家中走,举止热情:“贤弟这是何故?山中虽闹凶兽,怎么却让贤弟领头?”
“小弟堂兄家中大儿葬身兽口,这仇不能不报,弟本就该张罗、奔走此事。”
曹秀才说着笑呵呵看一眼身后诸多剽捷少年:“何况这事儿出在北山,哪能让大寨的猎户出面解决?也算是群情激愤,稍稍穿针引线便促成了这桩事。”
“贤弟安心,既然事关曹家、北山,我张家寨自不能束手旁观。”
张地主一反常态,出乎曹秀才预料,竟然也要派人参与这种公益事件,这可不像张地主自扫门前雪的作风,难不成也跟张少爷一样中邪了?
身后十几步处,周二郎腰悬雁翎刀,看着仓促不安的八郎,忍不住询问:“大哥,舅舅怎会让八郎上山?若是八郎私下跑来的,我这就让五郎带他下山。”
“父亲说二郎见了八郎,自会明白。”
听了这话,周二郎只是撇撇嘴,不再言语,稍稍加快步伐,跟在张老爷身后。
晒谷场,已支起三口大锅,正熬煮米粥,土门村少年与寨中新旧佃户少年各做各的,为做早饭忙碌着。
从土门村到抱犊寨,攀爬山路有五六里之远,赶路十分幸苦,如今人人喘息。
周七牵两对犍牛来到石崖边上,任由犍牛食草,威武大公鸡也拖家带口追着他,在周围搜寻草籽、砂砾,就连许多鲜嫩的枝叶也被大小四五十只鸡啄食摧残只剩下光秃秃茎秆。
旭日东升,周边山岚雾气将散未散还一片清凉略寒时,周七躺在一片石头上,金色阳光落在脸上暖融融。
昨夜吞服一缕军营血气后,总有阵阵燥热,这股躁动烦闷,就在旭日金辉抚平,也好像被耳际呼呼山风吹走。
独享片刻静谧,五郎快步而来:“七郎,我跟哥还有其他一些人要去山谷里打豹子,你去不去?”
“去,为何不去?”
周七翻身而起,不理此处就食打的鸡牛,回去路上五郎又说:“今早这么多人,竟然把井水吃光了。估计寨子里平日也就能养二百人,再多了就没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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