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道的有限,可也比陈知县知道的多。
两人就在一侧低声交流,马致远说:“死者系闻香教堂主石太白,极有可能是一桩仇杀。本不该冯副使过问,可冯副使昨日才卸任真定,今日就途径此处遇到这场血案,这让冯副使面上无光,哪能不闻不问?”
陈知县自然知道这些情况,想着就觉得牙疼,自己遇到这种事情也不能忍。临走也得掀个底朝天,把这伙儿敢于挑衅自己颜面的贼人非揪出来狠狠收拾一顿不可。
马致远压低声音继续说:“正值初冬天气寒冷,野外有积雪,道路行人稀少,追捉贼人其实不难。”
陈知县缓缓点头,衙门中自然有经验丰富善于缉捕、追踪的捕快,不管沿途设卡搜寻,还是追着野外雪地上的痕迹,怎么都能抓到线索,将凶手擒捕归案。
马致远说着双手一摊,颇为无奈口吻:“贼人痕迹已被查到,可却平白没了线索。仿佛生出一双翅膀,飞到西山里去了。”
“马兄,线索没了?”
只当马致远在说笑,陈知县干了四五年,经手的案件没有八百,怎么也能有五百左右。
马致远神色认真,盯着陈知县:“陈兄,马某并未说笑。那线索戛然而止,如今只有去的马蹄印,却无折返的蹄印。又涉及闻香教堂主死亡,这就让许多人生出别的想法来,如今众说纷纭没个眉目。就连……也举棋不定,颇有些骑虎难下。”
陈知县反应过来,原来冯师孔也怕了,不敢深查下去,怕牵扯出更麻烦的事情。
偏偏新任副使的招牌已立了起来,不解决这个事情,今后冯师孔还怎么开展工作?
曹家跟冯师孔是一路人,冯师孔不敢查、不愿查,总得有个人站出来出丑,除了自己似乎再没合适的人。
心中愤怒,却是一副凄苦模样:“马兄,可有良策救我?”
马致远捏须沉吟并未拒绝,他也好奇那凶手是怎么消失在西山的,不由想到了灵鸦观的赵良臣,遂说:“陈兄,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行凶者灵异失踪,何不用灵异之法探寻凶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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