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七郎。
只是见赵良臣气度沉肃立在一旁,还左掖夹着戒尺,看到戒尺,周舒娥就觉得自己手心有些疼,远远停下立在梨树树干旁,仰头去看一树梨花,繁簇洁白花团如棉花团,仿佛置身略寒的初春时节。
屋檐下的木板地面上已擦拭的一尘不染,周五郎、周七郎就站在院中地面,手握毛笔蘸水在略高地面两阶的木地板上默写文字。
两人所写内容不同,可怜五郎抓耳挠腮,一个劲儿的去瞥弟弟,想从写好的段落中找到灵感。
启蒙到一半儿的五郎认识许多字,也能猜出许多字的字面意思,可他认识归认识,写的时候就抓瞎了。
周二郎头扎守孝白巾,很快就从人群中脱身,来到梨树下说:“大妹你记一下,明天能收一千九百文,其中四百文算是利钱,余下一千五百文是肉菜钱,折酒钱,酒水大概能折掉四百文,余下一千一百文都该买成肉类。”
“这么多?”
周舒娥惊叹一声,一千一百文钱买来的肉食,比村里一些人家结婚时买肉的钱还多。
折算成银子,足有一两五钱。
一只鸡也就五分银,一只鸭三分银,一只鹅两钱银子。
羊肉一斤一分七八厘,牛肉一斤一分二三厘,猪肉一斤两分五厘银。
这笔钱小部分买菜、干果,大部分用来买肉,怎么也能买来七八十斤肉食。
一只三十斤重的羊价值五钱银子,这笔钱全用来买羊,也能买来三头羊。
二十个内丁训练量高,体格雄壮胃口也好,怎么也能吃的瓷实,肠胃里不留一点隙缝。
周七一心两用,听着二哥、四姐讨论一会儿买菜、买肉的分配。
心中不由感慨,皇明的家丁部队名不虚传,虽说家丁部队只占正规编制的十分之一,可一个个拿的都是真金白银,这战斗力怎么可能不强?
这是兵部造册、发饷的在编家丁,根本不是将领吃空饷喝兵血自己养的家族私兵。
这些家丁名为家丁,实际上是由将领,带兵文官口传手授,一把把拉扯、栽培起来的教导队、军官苗子,是未来的将种,怎么可能缺乏战斗力?
自辽东接连大败以来,边军中能征善战的那一批家丁部队算是打光,有了断层。
再熬几年,不断从各地抽调精锐填补辽东的窟窿,把攒下的家丁部队打光……这皇明大军也就没了精气神,也就没了筋骨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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