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说完转身就走了。
皇上现在眼里只有她,跟屁虫一样跟上来,微微说他跟着做什么?看供词,处理正事。
皇上这才展开供词,看完后脸『色』变得比天『色』更难看,终于没有再跟屁虫一样。
……
小半日后,贵妃昏『迷』,又幽幽醒来。
紫薇奉上苦『药』,伺候她喝下,泪水滴进『药』碗,混着碗底下黑乎乎的『药』渣。
“哭甚?把眼泪憋回去!”贵妃不悦。
“主儿何苦?就为了见到皇上,可是见到有什么用?”紫薇哭道。
贵妃无力地躺下,望着上面丝绸床帐,怅然道:“就算仇人,见面也有三分情,总要见到才有情。”
“就算如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主儿的身体都不好了……”紫薇哭,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下。
贵妃道:“身体算什么,命也舍得出去。”
“主儿这样有什么用?”紫薇哭着。
“怎的没用?人之大爱,生离死别,生死之际,皇上定会生出许多怜爱,不够我用一辈子,也够用十年八年……”贵妃道。
紫薇只是哭着,哭得说不出话来。
贵妃觉得不对劲,紫薇是哭起来收不住,但不经常哭,何况之前不久,去慎刑司请皇上那会儿刚哭过,刚被训过,贵妃拿枕边玉如意砸过去,“贱婢!哭甚!主死了么?!”
皇上铁青着脸,紧抿着唇,咬着牙从屏风后走出,走到贵妃面前。
屏风也是很好用的“双面镜”,只要把光线处理好,把脚藏好,就看不到屏风后的人,天『色』暗了,屋里点灯,屏风后面暗,站在后面很方便。
贵妃看着皇上,似有些看不真切般撑起身体,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呕出一口黑血,从床上跌落,撑起身子,仰望,凄然唤道:“皇上……皇上……”
皇上依旧没有说话。
贵妃爬到他脚边,拽他的衣摆,皇上嫌恶地甩开。
微微从屏风后走出,看着这一幕。
事情是这样的:微微是说不管,她说不管是她最后一点怜悯,但她担心皇上只会上刑——好吧,不替她遮掩了,事情就是:这样大的热闹,这样劲爆地情节,她没忍得住不看不掺和。
于是她转回来,折腾上了。
一个人狠到给自己下毒,怎么问都不会承认的,还是老办法,找紫薇去套套她的话吧。
屏风后有皇上看着,紫薇不敢不给贵妃暗示,只能照着要求的说,她看着自己主儿作践自己,她也想结束这一切。
看完热闹,爽过之后,微微心里怜悯又雨后的青草般长了几分,对皇上道:“仔细想想,我其实也能理解她,把你引过来培养感情……”
微微话没说完,贵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扑向微微,长长的指甲,疯子一般要挠微微,口中叫道:“是你!都是你!你妖孽!妖孽!……”
皇上挡在微微身前,手背被贵妃挠出四道血痕,狠狠将贵妃一推,贵妃头磕在床脚,晕了过去。
皇上不管贵妃,不管自己手上伤,回身关心微微,“微微,可受伤?”
微微看他关怀的真诚,看后面生死不知的贵妃,想到不久前皇上还把贵妃搂在怀里,深情三生三世,似是没来由的,她恶心想吐。
说出的话却是极其冷静的,微微道:“如果她有罪,你是原罪,世间谁都有资格打她,责备她,唯独你没有。还有,把简繁给我放出来,要我帮你干活,我身边就得有一个得力的人,你看着办。”
说完,转身离开,这次真的离开,回小筑歇着。
鸢儿抽了空去看皇后,刚从皇后那回来,眼睛红红的,擅离职守受了皇后训斥,手心还挨了板子,见到微微挤出笑容,给小手炉换炭火,脱靴子换棉鞋,伺候得用心。
“看你脸『色』,皇后不好?”微微问。
鸢儿笑道:“姑姑说哪里话,圣人起身主事了,哪里不好?”
微微此刻没心情关心皇后,贵妃那边的热闹太劲爆,她一肚子八卦,关心鸢儿意思意思后,抓一把瓜子把贵妃给自己下毒的事情八卦给鸢儿听。
省略一万一千五百字她回忆事实,省略三万字她夸自己,把事情说了,瓜子壳老高,微微感慨道:“她说夜夜梦中闻到昙花香,说得都玄幻了,其实她烧了许多昙花的香木头,烧得像要起雾了一样,当然日日能闻到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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