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凑上前一看,忍不住问道:“你会画舆图?”
舆图指的就是地图,钟晚颜看着眼前的纸面上,只能算是布置图,距离舆图还远着呢。
钟晚颜笑了笑:“出了正月我打算建一个庄子,先画一下准备着,免得到时候忙不过来。”
萧濯跟着点点头,从笔架上又拿了一支笔,坐到钟晚颜身侧,提笔蘸墨,道:“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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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被困在兰溪城外呆了一晚上的胡二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天才刚刚亮,城门还没有开呢,就听见尤锐的小厮来报,说他们少爷着了凉,有些发热。
胡二赶忙去,见尤锐正闭眼躺在车厢里,身上盖着一床锦被,而角落里用来取暖的红泥小炉里的火星早就灭了,车内一片冰寒。
胡二不敢再做耽搁,等城门开了,赶紧进城,先将尤锐送去了医馆。
等过了两天,尤锐恢复了一丝精神,就闹着要去找钟晚颜。
胡二头痛,却是不敢再耽搁,赶紧让人准备回京的东西,在尤锐闹着要出门的时候,让人把他敲晕,怕他醒来再闹,直接把人捆了送上船,等船行远了,才把绳子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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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年关越来越近了,这日下午,六福呼哧带喘的回来,一路跑到了钟晚颜的院子门口,见到开门的是拜星,便说要求见小姐。
拜星将他带了进去,钟晚颜见他喘得厉害,便没让他说话,让烛影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歇一会儿再说话。
六福谢过钟晚颜,等终于平息了下来,才说道:“小姐,我上午去镇上办事,看见有一个卖牛的伙计,赶了一大群黑白相间的牛在镇上卖,我看着稀奇便上前去问了,那个卖牛的伙计说,那种牛耕不了地,是专门用来产奶的,我想着小姐之前还问过,能不能买到牛乳,这回正好赶上了,小姐您看,要不咱们也买回来一头奶牛养着如何?”
钟晚颜一听,便来了兴致,有些好奇的问道:“不是说江南找不到那种奶牛么?这回怎么又有了?”
“我听那个卖牛的伙计说,他那批牛是从北边上船,打算运到泉州那边去的,这种奶牛只有北边才又,哪曾想到,这奶牛还精贵,不好侍候,刚上船就受不住了,那个卖牛的也是小本买卖,原来想着把奶牛卖到泉州去发一笔大财,把全部家产都投进去了,若是这群奶牛死在了半路上,那他可就血本无归了,所以都没等到凤阳码头,就在咱们兰溪的码头上,就请人把装奶牛的大木笼子都给卸了下来。”六福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的话。
钟晚颜让烛影给他倒了一杯茶,喝口水润润口再继续说。
六福喝了一杯茶,继续道:“那个卖牛的伙计,刚赶着牛到街市上去卖,就叫我给碰上了,我看那群牛有些蔫吧,以为是得病了,那卖牛的伙计却说是这群牛是有些晕船,缓两天就好了,我见着机会难得,下一次碰上有卖奶牛的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可是那牛的状态也让我拿不准主意,便回来问问小姐您了。”
“一共有多少头奶牛?”钟晚颜想了想问道。
六福回想了一下,答道:“有个十三四头的样子,一只奶牛就卖五六十两银子。”
跟在一旁听着的烛影都忍不住惊讶:这么贵,一头耕牛最贵的时候顶大了天,也才卖二十两银子,这是什么牛呀,买这么贵!
钟晚颜却没有被这个价格吓到,而是说道:“你去问问那个卖牛的,若是他敢保证那群奶牛没有问题,我愿意将他手里的牛全买下,但是需要他先将路引放到我手里,等确保奶牛都是健康的,能产奶的,我再将路引还给他,他若是同意,你便将人请回来,好生招待着,再请他教一下,这奶牛该怎么侍候,另外,这奶牛再贵,也不会比耕牛的价格多了一倍还多,价钱上你凭本事好好跟他谈一谈,剩下你自己做主便是。”
六福笑着应是,当天下午就赶着一群奶牛从镇上回来了。
六福带着两个小丫头去跟卖牛的伙计学,奶牛应该怎么养。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坐船和赶路的关系,奶牛无法产奶,恢复了半个月,吃着精细的草料,奶牛们才开始恢复工作。
一开始产的奶量还不多,钟晚颜便让人去给养病的张婶和萧濯各送去一些,后来送得勤了,刘芃也不好意思,便拿着家伙什,自己来取。
而萧濯身边有暗一跟着,他也不喜身边侍候的人太多,所以去桃源村取牛奶这件事儿就交给了有些清闲的常安。
常安是萧濯前世的书童,尽管有时候会拖后腿,萧濯也没想过要把他换掉,无非就是有时候让他清闲了一些,因为暗一太过全能,能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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