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隆德二十二年,二月十六。
淮州府,凤阳县,兰溪镇。
巡夜报时的更夫敲着梆子沿着青石铺成的长街缓缓走过,那鸣报子时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传向远处......
二月已然过半,整个临江以南的各个州府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甩掉了隆冬的严寒,二月春风似剪刀,此时已是春回大地,万物又披新绿的季节。
白日里阳光和煦温暖,直把人照得懒洋洋的,相邀三五好友聚在街边的酒楼茶馆里聊天打屁,或者瘫坐着偷会儿闲......不过到了夜里,晚风还是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几分凌厉,不过淮州当地的人们都知道,这几分凌厉不过是兔子的尾巴,不消个三五日便会消弥无踪了。
俗语说,春困秋乏。眼下子时刚过,又是料峭微寒的气候,除了那不知疲倦的十里秦淮,作息正常的人们恐怕此时早已陷入了深眠,此时整个兰溪镇每一处都是静悄悄的,只除了那一处,今晚注定是平静不了了的......
紧挨着兰溪县主街的一条巷子里,从外往里数,右侧第三家,一个半月前刚刚搬进来一对母女,只是她们刚搬进来,还没安置妥当,第二日就满府搭起灵堂,挂上了白蕃,一场丧事刚过,不出几日,住在这家隔壁的人家便又隐隐听到了几轮声嘶力竭的哭喊声,旁人只以为是失去亲人哀痛不已,却没想到,之前搭建的灵堂还没拆掉,这户人家又发生了一场天人永隔。
停灵半月,再次吹吹打打的一场丧事过后,住在隔壁的邻居却都忍不住开始提心吊胆,只因之前他们瞧见了那『操』持丧事的小姑娘一脸的病容,不见半分血『色』,身形瘦小孱弱,连着两场丧事下来,本就娇弱不堪的身子就愈发显得不耐,哀哀切切,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人给吹散了。
不过这并不是让他们提心吊胆的真正原因,实在是住在这条巷子里的人家都太太平平的住了好多年,偏偏新搬来的这户刚住进来还不满月余,就连着办了两场丧事,明眼人看那小姑娘的样子都忍不住揪心,这丧事该不会一个月内要连办三场吧?要是那样对此地风水深信不疑的人家恐怕也得考虑考虑携家带口的到庙里拜拜,再找个大师回来做场法事驱驱邪了,毕竟连续三场丧事,实在是太过晦气。
可这世间的事儿,十之七八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的。
钟晚颜恢复意识的时候,视线从一片黑暗再到朦胧,逐渐清晰,甫一映入眼帘的是一顶黛青『色』的帐子,接着是不知是什么木材做的拔步床……
只是还没等她理清为什么她会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醒来,难倒……她这是被bǎng jià了?这样的怀疑瞬间袭上心头,一口气憋在喉尖,钟晚颜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生怕惊动房里正在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脑后梳着圆髻,头戴银钗,如果没有看错,这两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应该叫做褙子,是中国古代的一种服饰,想到这里,钟晚颜愣愣的看着两人不停翻找的忙碌样子眨了眨眼,又使劲儿眨了眨眼。
一个荒谬又离谱的猜想瞬间产生,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不是被人bǎng jià,而是穿越了……
她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穿越了?可怜她留在现代的存款还没有花完!刚装修完的别墅还没住上几天!养了宠物还没托付人照顾……
天呐,她竟然穿越到了女『性』地位十分低下的封建古代!没有空调,没有卫生巾的古代!一时间钟晚颜的大脑里思绪『乱』飞……
杂七杂八的念头渐渐停止,钟晚颜双眼放空了一会儿,就被屋内两名『妇』人翻找东西发出的响声惊得回了神,她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格,相比想太多没用的,接受眼前的现实比较实际一点。
因为没有继承到原主的记忆,纵是钟晚颜心思敏捷,处变不惊,面对这眼前两个『妇』人不把地砖掀开三尺誓不罢休的样子,也忍不住皱了眉。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喝水,刚发出了一个音节,钟晚颜便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瞧这那两个『妇』人忙碌而专注的样子,估计也不会理她,便打算自己起身去喝水,却没想到她刚打算坐起,上身还没离开床铺超过半尺,下一瞬又力竭跌回了被子里。
这具身体也太虚弱了!钟晚颜憋红了脸,喘着粗气愤愤的想。
“啊!诈尸啦!鬼啊!”一名『妇』人尖叫着打开房门跑出去。
钟晚颜被这声惨嚎吓得一个激灵,诈尸?鬼?
是了,按照穿越定律,她能成功穿过来,那么原主想必也已经离开了,瞧着房中两名『妇』人的反应,她们在此之前应该就已经发现原主断气了,那她要如何自圆其说呢?她突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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