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洛子夏所说,她再也不会见到潇晗。
无论是表面上的,还是潜在的。洛老太太对潇晗这件事绝口不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这让白默的心彻底放下了。
玩到晚上九点多,她才和马骏一起出来,马骏的小女朋友早就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打过来,催他回去,白默便自己开车回家。
刚下车,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开过来,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她的车头前面。
白默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忍不住嗤笑一声。
刘玫。
“洛太太。”刘玫拉开车门,满脸堆笑地走出来,十分热情地和白默打招呼,那亲密的态度,恍如隔世。
今天的刘玫特地打扮了一下,与她平日里温婉动人的形象截然不同,更妖娆也更fēng sāo,猩红的嘴唇,配上猩红的长裙,晃得人发晕。
她穿着高跟鞋,踱着步子慢慢悠悠地走到白默身边,笑得近乎猖狂。
这小区的安保堪称一流,所以,目之所及,周围全是摄像头,几乎没有死角,而刘玫竟这样大咧咧地走过来,想必是有些什么筹码。
想到这里,白默心里陡然一慌,莫不是她察觉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又转念一想,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又是个医生,那么荒谬的事,只怕由白默自己亲口承认她也未必会相信,便立在原地,颦眉看着她。
“这么巧?”刘玫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图,就是专程过来打招呼的,她的手指涂着与嘴唇同样猩红的蔻丹,扑哧一笑,“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令人闻风丧胆的洛先生呢?”
白默淡淡一笑:“有事吗?”
刘玫可不是无事专程过来闲聊的家庭主妇。
“没事,就是刚巧送朋友回来,见到朋友,就过来打个招呼,看到你没事,真好。”她似笑非笑地搭过来,斜倚在白默身上,颇为轻佻。
这是过去的二十几年间,白默从未见过的模样,一想到她在母亲面前表现出能力过人、敦厚良善、良师益友,却在母亲背后对着宋远洋如此这般,便阵阵作呕。
“请一定要保重啊,洛太太。”刘玫十分诚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一笑。
刘玫的插科打诨,别有深意,似乎是警告,又似乎是恫吓,甚至还有点儿炫耀的味道。
白默陷入沉思,却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一大早,她刚来到事务所,执行总监就匆匆忙忙跑进来,颦眉道:“肖总,今天早上股市有异动。”
白默颦眉,这种事,他们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从不在她面前提起丝毫,今天却郑重其事地当做一件急事来说,想必真有问题。
世安的股价一直在飙升,开盘之后就没停过。白默心里也清楚,这种情况,无非是两种原因,要么是有人刻意托高股价,炒作róng zī;要么就是利好消息刺激,打了强心针。
现在看来,两者都不大可能。
虽然洛子夏从未在她跟前提起过这件事,但她凭借着自己的专业和平素对洛子夏的了解,也能读懂个大概。
洛子夏行事风格向来低调,炒作从来不是他考虑的范围,而且世安集团绝大部分的产业都是实业,报表上的数据是相当平稳的,短期内没有róng zī的需要。
除了内部网站上的例行报告外,白默翻遍了各大主流媒体,都没有世安的任何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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