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白默打算撕破脸皮,好好和他聊一聊,所以刻意在沙发上等他回家。
作为一个工作忙碌的人,她都无法相信自己会如此浪费宝贵的时间!
这一等,就是五个小时。
洛子夏回家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跳了过来。
白默站在玄关处,原本想开口问他要钱,可瞧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忽然心软了。
他从她身边走过,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头,浅笑道:“这么乖?”
他说完这句话,就径直回屋去了,白默跟进去,却见他tuō guāng了衣服,顿时把脸一红,又退了出来。
他倒是无所谓,直奔浴室去了。
没一会儿,庄叔和肖姨来了,送来了两大壶中药。
白默一头雾水。
肖姨问她:“子夏的烧退了没有?”
白默愣了一下,她完全不知道他生病了!
“吃过药了吗?”
“还发烧吗?”
“吃过晚饭了吗?”
“有没有什么过敏的?”
“今天想吃点儿什么呢?”
??????
肖姨连珠炮似的问题,白默一个也回答不上来,被问得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庄叔解了围,笑着拉开了肖姨:“孩子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你倒好,上来就是一通逼问。”
这话一出,肖姨更加生气,便斥责道:“你这孩子真是轻重不分!他都病了你还忙什么工作?”
白默咧嘴笑了笑,坐下来,拿起庄叔放在灶台上的勺子,一个不小心,却被烫到了,连勺子都扔在了地上。
肖姨忙上前来收拾,拉着白默的手冲水,庄叔则赶着出门去买药。
肖姨一边抱怨她一点儿小事也做不好,一边懊恼太早把她嫁出去,连最基本的生存技能都没有。
正说着,洛子夏出来了,穿了套灰色的家居服,头发还滴着水,眼神清澈,像个天然无害的漂亮孩子。
原本就觉得自己女儿不够好亏待了洛子夏的肖姨看到了这一幕,自然更是心疼得不得了,忙丢下白默,唠叨着让洛子夏把头发吹干,又忙着把熬好的药汁拿出来,命令白默吹凉。
白默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俩母慈子孝,其乐融融,心里的愧疚感油然而生,的确,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只关心遗产问题,从未认真地关心过他。
“可以喝了。”白默把药端过去,一脸讨好地笑。
洛子夏没有伸手,只是看着她,那意思很明显,白默无奈,问他:“手也疼吗?”
“全身都疼。”他回答。
“你这孩子,怎么跟小洛说话的?”肖姨的存在就是永远不可能公平的现实,她老人家对洛子夏的偏爱,已经严重超出了白默的认知,白默经常会怀疑,这还是那个因为季思成的遗产就把她赶出家门,声称要脱离母女关系的肖姨吗?
“啧。”肖姨横了她一眼,对庄叔道,“我真是没本事,不会教女儿。”
洛子夏一听,更得意了,索性把头靠过来,搭在白默肩膀上,一副害怕的模样,还刻意帮白默说话。
肖姨见了,更是生气,又把白默数落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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