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掏出刚刚在便利店里找到的纸杯蛋糕,上面的那根蜡烛,还是店员赞助的,放在他面前,点燃了。
烛光中,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意外、诧异、吃惊······
好吧,或许是搞砸了。
她只是单纯地想帮忙,却并不擅长这个,早知道的话,就应该把大家一起都叫过来,再大的蛋糕,小泥鳅也吃得完,蒋友龙最会搞气氛,至少场面会很热闹,不会像现在这样干巴巴。
“你能认真一点吗?”他的声音把她从思想的海洋中拽了出来。
白默咧嘴一笑,点头道:“生日快乐。”
他的眉头抽动了一下,一直看着那个光点。的确,她手里小得可怜的纸杯蛋糕,加上一根同样纤细到可怜的蜡烛,白默暗自思忖,他这么尖酸刻薄的人,一定会觉着她小气。
果不其然,他手扶着栏杆,看着远处黑色的海,淡淡地问:“礼物呢?”
“明天补。”白默咧嘴一笑,这么晚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你去便利店的时候,想起来买这个,怎么就不顺手买个钥匙扣、指甲刀什么的?”他说话的样子,比平常更加刻薄。
原来他都看见了!
白默抿了抿嘴,将手抬高,命令一般地说:“吹了它。”
“不行,”他回头牵起嘴角一笑,旋即正色道,“蜡烛还有一半没点完,不能浪费。”
这人好像天生就能占尽优势,他说的话,别人都会不自觉地听,而别人的话,他爱听不听。
白默拿他没有办法,索性自己撅起嘴来,吹灭了蜡烛。
在这件事的整个设计中,没有这种操作。她还以为,他会很感动,然后说些客气的话,从此引她为友,一改之前的傲慢不逊,温良恭俭让。
谁知道,全不是这么个情况。
他非但不客气,反而更尖酸,一直不依不饶要礼物。
“你想要什么吧!我买。”白默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大儿童,一脸无奈。
他忽而好说话起来,张开双臂道,“你既然那么喜欢美国?那你就用美国模式庆生吧!你给我个生日之吻,怎么样?”
对于自小在美国受教学习的白默来说,这的确是生日会的日常操作,虽然她不喜欢那种场合,但参加的也不少。
所以,她不疑有他,目测他高出自己一个头,便扶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来,准备在他脸颊上轻啄一下。
谁料想,他居然早有预谋。
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用自己的嘴接住了她送过来的吻。
白默瞬间惊呆了,她还以为自己在对一个可怜的男人表达这个世界的善意,谁想却成了人家眼中的大笑话!
她愤怒地撤退,准备逃走,却被他死死地圈住,被围在他和栏杆之间,动弹不得。
他明明看起来并没有云生那么强壮,怎么力气会有那么大!白默完全没有能力挣脱,就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同时,因为惊诧他这忽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微张的嘴唇一时间完全失守。
她因为蠢跌入了人家的陷阱,罪魁祸首却得意地在她唇舌间流转,便宜占透了。
他的唇极软,像八爪鱼一样湿漉漉地贴着她的,在她口中汲取蜜汁,像是要把她吸干一样,他的舌尖每一次撩过她的唇,她都会像被什么蛰了一样,浑身燥热刺痒,身体像是一只薄薄的气球,被一下一下灌满氢气。
下一秒似乎要即刻bào zhà,又似乎要即刻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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