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着夜荼靡这般明显受了委屈分外难过的样子,再一听她言语之间毫不掩饰的之意,无一例外悉数心软了三分。
红鲤将这些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唇角难得抽搐了些许。
他看着花轿之前看似处于弱势实则完全碾压宋彩袖的夜荼靡,很是想要告诉众人,这朵紫色蔷薇花是真的能伤人,这姑娘当真有着飞花摘叶的本事儿。
只是一想到得罪了夜荼靡这个十里画廊之主的后果,他便是面无表情的忍了下来。
红鲤瞧着谢云镜明显一副相信了夜荼靡的话的样子,只能怜悯的看了一眼身穿喜服的宋彩袖,只道这女人能够惹了夜荼靡,也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夜荼靡本就生的魅惑众生,如今为了这姜家公子的事儿,她又特意准备了一番,平日里她那般慵懒,如今都舍得费心去折腾一把紫竹伞,可见完全就是来势汹汹势在必得,谢云镜的魂儿不被勾了才是怪哉。
以夜荼靡的能耐,毁一出亲事儿自是不难,可她却偏偏要在宋彩袖的成亲之日当众勾了她那准夫郎的魂儿,这就有些微妙了。
一个新婚女子,亲眼见着夫君被羞辱自己的人当众勾引还得逞了,只怕不仅是要丢尽颜面的,估计还得气到失心疯吧。
红鲤感慨万千的叹了一口气。
这应当就是所谓的蛇蝎美人了吧。
……
谢云镜方才被夜荼靡那一双潋滟眸子看得心神荡漾,然后便是见着夜荼靡看着他,面沉蕴怒,颦眉似怨,透着说不出的失望。
可即便如此,也仍是美得活色生香。
谢云镜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
他心中忽而不可抑制的涌上一股子强烈的自责感,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相信了夜荼靡所说额她只是扔了一朵表达仰慕之意的蔷薇花而非暗器的话,又下意识的觉得是他太过小题大做,才会误会了这么一个温软纯善的人。
不仅如此,他忽而又想起了宋彩袖方才的那一声鬼叫,让他以为这紫衣女子是要伤害宋彩袖平白误会了那人,可实际上,那女子不过只是掀开轿帘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已。
一想到这里,谢云镜顿时脸色有些难看,忽而便是对宋彩袖升起了几分厌恶之心。
偏生宋彩袖还没有半分消停,她虽然也是因为那花轿之中是朵蔷薇花惊了半晌,但是旁人能被夜荼靡敷衍,她却是不可能。
因为那东西可是实打实的擦着她的脑袋没入花轿的,没有谁比她更清楚那一股劲风夹带的凌然杀意了——
即便那东西真的是一朵蔷薇,也却是一朵能够要了她性命的蔷薇!
宋彩袖气极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出手伤人还倒打一耙,真以为我宋家无人了不成?!”
这便是搬出了宋家家主身为国子监祭酒的身份压人了,夜荼靡闻言,面上却是露出一抹佯装不知的诧异之色:“宋家,你是宋彩袖?”
宋彩袖见着夜荼靡问话,只以为她是惧了宋家身份,顿时冷笑道:“既然你知晓我的身份……”
她话未说完,夜荼靡却是自言自语的呢喃一声:“不对呀,宋家小姐分明是与姜家嫡公子定下的亲事儿,至今未传出解除婚约的消息,若是宋家的小姐,怎么可能又与云镜公子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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