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荼靡心中中觉得很是好笑,自然也没有搭理了玉长河的意思,毕竟他的一番话在夜荼靡看来,完全就与废话无异。
只不过,夜荼靡如此明目张胆不予回应的样子,在整个紫霞殿的人眼中看来,便是越发的有些难以捉摸了。
这些日子以来,南诏帝都一直都盛传着国公府上嫡出公子玉衡对夜荼靡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分外在意的消息,更甚至为了夜荼靡,玉衡连自己以往疼爱至极的庶出妹妹玉灵娇都给赶出了国公府。
而国公府国公爷玉长河极为宠爱嫡子玉衡的事儿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很多人心中一直都以为,玉长河会爱屋及乌的心疼了夜荼靡这个难得归来的女儿。
至于夜荼靡,她既然是流落在外七年时间,才终于归来的国公府嫡出千金,想来也是会对国公府这个所谓的家,归属感十足的。也就是说,这父女二人之间,应该是感情极为深刻才是。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今儿在这紫霞殿上,他们竟然会看的这么大一出好戏,玉长河和夜荼靡这二人之间,哪有什么所谓的父女情谊,反而倒像是谁都不乐意搭理了谁的样子一般。
不过最为让人惊讶的到底还是夜荼靡就是了,夜荼靡平时对着外人态度张扬也便罢了,现如今竟对着自己的生身父亲,也就是国公府的一府之主,也是如此张扬肆意,更甚至是连着当众连应答了他一句的心思也没有,倒真真是让人心中有些感慨不已。
整个南诏帝都的一众贵女之中,胆敢如此对待了“庇佑”自己的长辈之人,估摸着也就唯有夜荼靡了。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夜荼靡丝毫不管玉长河所谓的言语,仍旧是安稳端庄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半天没应了一句话,到最后甚至是连目光也没往玉长河那边看过,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不已。
玉长河本就已经有些神色不郁了,现如今又看着夜荼靡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瞬间便是气得脸都青了。
“阿妩!”压抑着怒火唤了一声夜荼蘼的名字,玉长河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善,只可惜现如今是在紫霞殿上,除了一个显昭帝外,还有当今太子沈沐辞在上位坐镇,他也属实是不敢太过造次了多少。
顾虑着这些东西,玉长河到底只能压低了声音,好言好语的对着夜荼靡道:“你这莫不是连爹爹的话都不听了吗,爹爹说了,平秀公主今儿这番做法,必然是因为有些误会才会如此的,你就莫要与之置气了,好生听了爹爹的话可好?”
话倒是说的好听,只不过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夜荼靡心中的地位——在夜荼靡的心中,他还真不是什么能够值得自己听了一句话的人就行了。
莫说是这一世夜荼靡对玉长河没什么亲近之感,便是上一世,夜荼靡对玉长河也是没什么多余父女情谊的。
毕竟在她如此多年的记忆之中,玉长河除了跟着夜素绾一起苛责和冷漠对待于她之外,还真就没做了一件为人父母该做的事情就是了。
他们什么东西都没有给过她,现如今却是想要她事事都顺着他们的心意,这事儿未免也想得太过天真了。
夜荼靡冷笑着,眉眼间满心都是冷意。那双看着玉长河的桃花眸子里,悉数都是艳而凌厉的锋芒。
被夜荼靡这般凌厉的目光注视着,玉长河也是不知为何,忽而打了一个寒战。回味过来自己刚刚做了如何下意识的一个反应之后。他的一张老脸顿时就带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羞恼之色了。
想他玉长河纵横南诏朝廷那么多年,也算是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了无数的交道,现如今却是被自家女儿的一个眼神给吓唬住了,这事想起来属实是有些丢人至极。
不过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些多余的东西了,现在玉长河唯一想要看到的,就是等着夜荼靡回应自己一声,让自己不至于继续僵持在这尴尬至极的局面之中。
而且他也不希望再次看到了夜荼靡再和沈毓柔起了什么冲突,双方争执不已的样子,而是只希望夜荼靡能够规规矩距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安静静的等着乞巧盛宴结束离开就行。
玉长河原以为自己这样一番压低了声音,还带着几分哄人语气的话能够引得夜荼靡有些许好感,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那边夜荼靡还没有来得及应了他一声,那高位之上,容色俊美如恍若天神的太子殿下便是率先漫不经心的轻笑了一声。
“国公爷方才质问妩宁郡主为何不听你的话,那本宫也是想问一句,莫不成国公爷也是打算连着本宫的话也不愿听了?”
玉长河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是沈沐辞率先说了话,他心中最不愿的就是和东宫太子沈沐辞这个人起了什么争执。
哪怕这位东宫太子的确是一如传闻那般生得英姿飒爽气质绝尘宛若谪仙,可事实上,南诏文武百官心中都知晓,这个年仅十八岁的俊美少年,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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