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真是得了襄阳侯府夫人认可了,那这事儿还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姜家二爷的脸色瞬间僵硬了几分,隐约有些发涨。
可是就算是知晓此事儿不是他能管的又能怎么样,即便是姜家二爷心中明白得很,但是让他就这么轻易放弃了这事儿,看着姜南柯和国公府的嫡出千金扯上了关系,似乎也是并不太可能。
于是姜家二爷被姜南柯一句话堵嘴无言之后,又很快的寻了别的借口应声道:“南柯,你这话莫不是在诓骗老夫不成?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你娘已经将这镯子赠予了旁人的事儿?况且妩宁郡主这小丫头七年之前不是就已经流落在外了吗,可我明明在三年前都还见着血玉镯是戴在你娘亲手上戴着的,现在怎么会突然到了妩宁郡主的手上了,老夫可是从未听过你娘与妩宁郡主有什么交集的事儿,还是说这血玉镯,其实是你自己给出去的?”
他倒是难得聪明了一回,反应过来夜荼靡七年之前人并没有在南诏帝都的事儿,也觉察到其中有所蹊跷,便是将这事儿直接作为了借口用来反驳姜南柯。
毕竟姜家二爷心中也清楚,襄阳侯府夫人的这一枚血玉镯虽然的确是有滴血认主之说,但是这血却并不单单指的是襄阳侯府夫人一人的血,姜南柯的血也一样是有如此功效的,也就是说,这镯子就算是姜南柯戴上去的,姜南柯也同样可以糊弄为是襄阳侯府夫人给出去的。
若不是因为夜荼靡这七年并不在南诏帝都之中,只怕这事儿还真就被姜南柯忽悠过去了,
姜家二爷说到这里,心中也是越发多了几分底气,他声音大了几分道:“总之这事儿老夫是绝对不能同意的,你绝不能和妩宁郡主有了什么姻亲关系。”
夜荼靡倒是没想到这个从始至终被人压得话都说不利索的姜家二爷在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态度竟然还突然强硬了几分,本来她方才还在想着解释开这么一出关系的,可现如今看着姜家二爷这般模样,夜荼靡却是立马就不想让这姜家二爷心中如愿了。
也不待姜南柯回应,夜荼靡就唇齿间懒洋洋的泄出了一抹冷笑,漫不经心道:“姜家二爷,本郡主倒是不知什么时候你这二房庶出的长辈,竟然也有如此大的权利,可以管的如此之宽了呢。”
在场的众人本来还在琢磨着姜家二爷和姜南柯之间的对话来着的,却是没有料到夜荼靡会突然站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一群人霎时没了言语,全然一副被雷劈中的模样,呆愣愣的看着夜荼靡。
毕竟若是他们没听错的话,这位国公府的妩宁郡主,似乎是……当场用一种极为嘲讽的语气点出了姜家二爷是个二房庶出的身份的……
这般语气态度,完全就是在讽刺和挑衅姜家二爷无疑了。
众人实在是不知道夜荼靡是哪里来的胆子突然挑衅起来姜家二爷来了。诚如夜荼靡所说,姜家二爷的确只是一个襄阳侯府庶出的二房之主罢了,若是按着南诏帝都的嫡庶之分来看,姜家二爷也的确是没有那个资格能够太多掌管了姜南柯的事儿,可是不管怎么样,姜家二爷始终也是一个年纪大一些的长辈,夜荼靡这态度,倒是怎么看都未免显得有些嚣张了一些。
他是姜南柯的二伯,如今又掌管着整个襄阳侯府的掌家大权,即便是有些不合适,可是在关心南柯的亲事儿之上,似乎也不至于到了完全不能插手的地步,夜荼靡却是完全没有管这些,一开口便是冷笑着将人得罪了个便。
如此做法,在这些个南诏帝都的旁人眼中,倒是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太过狂妄了一些就是了,
虽然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过夜荼靡在宰辅府邸还有太傅府邸上的一系列作风,可是那时候也不过只是对于一些同龄人罢了,而且不管怎么来说,夜荼靡的身份也的确是高过了千燕婉和白娉婷二人不少就是了。
但是现在……即便是在极为注重嫡庶尊卑分明的南诏之中,也并不见得夜荼靡一个晚辈的身份比姜家二爷低到了哪里,但若是就这般直接了当的当场言语嘲讽,似乎怎么着都是有些不太合适就是了……
众人心中尚且还是一阵茫然,那头夜荼靡却是言不惊人死不休的又开口道:“南柯身为襄阳侯府的嫡出一脉,便是他身为晚辈,可那身份,也同样是比你这个二房庶出的长辈要高得多的,如今襄阳侯府嫡系一脉的掌家之权在你手上,可见嫡系一脉不仅是不曾亏待过你什么,更是你欠了襄阳侯府嫡系一脉的莫大恩情才是。”
夜荼靡言语又凉了几分,她看着姜家二爷那张难看得不行的容颜,桃花眸子里面满是嘲讽神色:“人老了不知道感恩便罢了,若是还妄想用这所谓的掌家之权来压制了给与了自己恩惠的人,这举动怕是未免有些过于混账了吧?姜家二爷,你说本郡主说的可对?”
如果是夜荼靡先前的言语只是在嘲讽和挑衅,现如今夜荼靡这句话,便算得上是在别彻彻底底的羞辱姜家二爷了。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