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若当真是如南诏帝都众人所说一般,襄阳侯府之上唯一剩下的嫡出子嗣姜南柯,真的是早已经从昔日云端之上的公子成为了跌入泥泞的废物,那为何现在站在襄阳侯府门前的这人,却依旧是如三年之前那般惊才艳绝到了极致呢?
众人瞧着那一声修竹墨客般挺拔清隽的男子,面上都忍不住带了几分好奇至极的打量之色,于是一时之间,人们的目光多少都显得炽热了那么几分。
姜南柯却是对这些个炙热至极的目光熟视无睹,他的视线一直直勾勾的锁着姜西华的身影。
姜南柯一双眉眼的轮廓虽然是极为温润如玉,可是现如今看着姜西华的眸子里,却透着几分霜寒碎雪的寒意,看上去倒也凭空添了几分凉意就是了。
姜西华也没有想到姜南柯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尚且还处在他的身子为何不若以前那般大好的事实当中,所以也没有去注意姜南柯的嘲讽问话,而是磕磕巴巴又自言自语的问道。
“不对,姜南柯……姜南柯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不是浑身筋脉寸断不能走动么,怎么现如今……”
说话之间,姜西华倒也不乏带着几分惊诧和分外不愿意的神情,毕竟旁人或许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姜西华却是极为明白的,姜南柯之所以会在南诏帝都之中销声匿迹如此多年,本来就是因为他自己身体的原因,倒是和那些个所谓的因为姜家嫡系一脉没落之后,就一蹶不振的传闻完全没什么关系的。
也正是因为姜南柯身子出了问题的原因,姜西华才敢除了那般胆大包天的心思,胆敢对着当初那个文武慧极的少年英才如此百般羞辱的。
更甚至姜西华不仅是自己要去羞辱姜南柯,更多的时候,他还会心血来潮的带了襄阳侯府之上的其他庶出子弟,成群结队的过去闹腾,不过这其中,倒是以姜西华最是心高气傲就是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经历,才会让得姜西华更加清楚姜南柯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一副千疮百孔的模样就是了。
可那姜西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姜南柯那么一副几乎已经算得上是药石无医的身子,居然是在不过离开了襄阳侯府如此之短时日之后,就成了这般枯木回春的模样。
不仅是枯木回春,甚至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回到了三年之前姜南柯盛极时候的状态,这未免也太过玄幻了一些吧?!
难不成姜南柯离开了襄阳侯府的这一趟行程,就当这是得了什么奇遇,碰见了什么难得一见的世外高人不成?
姜西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可是回头一想,姜南柯自己在南诏帝都的时候,可是一直都待在襄阳好福清上,老老实实的呆了三年时间了,从未见他有过什么世外高人的奇遇。
而现在姜南柯不过只是离开了襄阳侯府月余时间,却是忽然就成了这般生气活现的样子,难不成这是因为……
姜西华又想到当日在襄阳侯府之上来晃荡了一圈儿之后姜南柯就没了踪影的夜荼靡,目光霎时便是清醒了几分。
她转眸一看,怀疑而又惊诧的视线便是分外自然的落到了夜荼靡的身上,可巧的是,恰恰叶夜荼靡此时也正随着姜南柯的打量,转过了眸子朝着姜西华的方向看了过来。
不过夜荼靡的眸子里倒不是姜西华一般,从始至终都带着一股子不明就里的愚昧,更多的还是骨子里渗透出来的那种处于上位者睥睨天下的凛然尊贵。
在这等独立的视线对视之下,姜西华到底还是率先便弱下了势头,仓皇而又狼狈的避开去了。
只是即便他这般仓皇避开又如何,姜南柯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唇角微微一扬,姜南柯的眉眼虽也算得上是语气温润至极,但是却是打从骨子里透着几分凉寒。
“姜西华你莫不是忘了本公子方才所闻之言了?”
听着姜南柯那一道温润如清泉鸣玉的声音响起之后,姜西华却是忽而就被姜南柯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称直呼其名,还有那一句本公子的自称言语给惊住了,真真是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毕竟姜南柯曾经在襄阳侯府上的时候,虽然倒也不见得他和自己这个作为长子的兄弟亲近到哪里去了,可是一直以来,姜南柯便是秉承诗书礼仪所学之事,从来都是一个知书懂礼之人,更是从未在人前有过任何失节之事儿。
本就生了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容颜,再配上如此一副举世无双的教养和谈吐也,难怪当初的南诏帝都更甚至是九州之上之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将这位温文儒雅的南柯公子,奉为了九洲之上少年一辈之中最为应该学习的楷模公子。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便是从小到大姜西华和姜南柯关系也并不如何,可是姜西华也未曾听着姜南柯直呼了自己一声性命就是了。
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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