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心中如是所想,迟修到底还是觉得要替自家皇兄在夜荼靡跟前争出个高低的事儿是极为重要。
虽然他心中也并不觉得夜荼靡这个十里画廊之主是什么值得人称道至极的大家闺秀,更甚至来说,因为自己被困在了此处,还被长生和北璃落好一番修理的事儿,他还打从心底的有点不喜欢夜荼靡。
但这脾气不怎么好的女子的确是生的极为美艳,又是皇兄活了如此之久唯一一个愿意与之诸多纠缠之人,迟修也不知心中是何想的,反正就是想让夜荼靡知道知道自家皇兄的厉害和好处就是了。
不过他的一番心思明显倒是白费了。
他所说的那些个与迟昼有关的事情,夜荼靡本来清楚的不得了,自然也不至于真的打算听了迟修的话,非要将迟昼和姜南柯和二人放在一起比较,还非要争了个什么高低出来。
偏生迟修却是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看着夜荼靡这般不以为然的样子,竟是又立马起了几分继续争辩下去的心思。
夜荼靡看的有些头疼,觉得这小娃娃莫不是这几日被长生和璃落二人欺负得有些狠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了,所以才会生出了如此好玩儿的想法。
她凝着眉羽,看着迟修的眼神就跟看着一个傻子一般:“迟修,你今儿是怎么了?”
迟修虽然着力于介绍自己那位在他眼中分外英明神武的皇兄,但是到底不是什么不会看人眼色的蠢货,见着夜荼靡如此一副活见鬼的模样,他的脸色霎时也是更加精彩了几分。
奈何夜荼靡却是惯常有着惊人至极的补刀能力的,以至于迟修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如何应答,那边夜荼靡便是略微斟酌了几分语调道:“我已经分外明白你对你那迟昼皇兄的尊崇想法了。”
迟修脸色露出喜色,还以为是自己方便啊一番言语终于有了效果了,接下来便是听得夜荼靡隐晦着开口道:“你这般看重你那皇兄原也没错,只是你若是真这般下去,面对的可就不仅是断袖的风波了,怕是还多少会违背了几分……伦理纲常?”
迟修:“……”
迟修被夜荼靡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弄得神情呆滞了几分,然后隔了好半晌之后,反应过来之后,方才意识到夜荼靡那是什么意思了。
夜荼靡竟然是将他方才对自家皇兄的那一番夸赞言语,看成了对自家皇兄的仰慕……不对,是倾慕之情?!
夜荼靡这是咋想的?!
红鲤觉得世界有些玄幻,想着夜荼靡就算真是十里画廊的主子,必然是见贯了什么断袖小倌之内的事儿的,可他和自家皇兄可是堂堂西凉的皇族中人,夜荼靡竟然也能生出这么一副活见鬼的心思,未免也太过……
迟修这事儿有些无法理解,偏生他还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觉得自己心中好一阵又气又急,让他完全不想说再和夜荼靡多说了半句话。
“合着本皇子方才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就只听出了这么一点不靠谱的东西?”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看着夜荼靡的时候也是彻彻底底的盈满了不可思议之色。
夜荼靡脸色无辜,煞有介事的反问了一句:“不然呢?”
这回迟修是真的不想再和夜荼靡有了任何的言语接触了。
他气急败坏的丢下了一句“简直是个榆木脑袋”的话,转身便是怒气冲冲的出了书房门口。
本来出去的时候,迟修因为怒意的原因,还显得他整个姿态肆意得很,然而等他甫一跨出门外,见着守在门外的长生一手怀抱着长剑,一边饶有兴致打量着他的时候,迟修脸上的怒意便是分外乖觉的散了几分。
长生瞧着迟修这般样子,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又用视线打量了一番屋内的夜荼靡,见着自家主子尚且还是一副姿态慵懒随意至极的坐在紫檀木雕花木椅之上的样子之后,这才收回了几分警示的视线,没再死死的盯着迟修落荒而逃的身形打量。
其实不仅是长生,内室之中,头一次被人称了一次榆木脑袋的夜荼靡,也是因为心中困惑,时刻注意着出门而去的迟修的。
见着那小少年气急败坏的没了踪影了,夜荼靡方才收回了视线,对着等在门前打量着动静的小少年笑了笑,轻唤了一句“长生”。
……
虽然没从迟修口中问出了特别透彻的消息,但是发现了迟修也是知晓西凉影子暗卫的事儿,对于夜荼靡而言,也是一件不小的收获。
也正是因为如此,夜荼靡的心情倒也不不至于太过糟糕了些许。
她在宅院之中用了午膳,确认了姜南柯的身子在北璃落的照料下的确是恢复得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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