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麾下羽翼争论高低,倒也同样是让本宫意外得紧呢。”
一番话说的轻飘飘的不含任何杀意,分明温软得似极了三柔和的月春风,可话语落下之后,却是让苏珞白脸色几分得意的神色忽而就僵硬了。
他好容易弥漫开的笑意散了几分,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眸子也是逐渐眯成了一道危险至极的弧度。
苏珞白的容色是僵住了,可反应过啦之后的一鹤,却是忽而笑的眉眼弯弯,堂堂七尺男儿,因着这么一笑,竟是平白显得有些可爱。
“就是啊,世子既然是康宁王府的嫡子,按理来说也是想该像我家英明神武的殿下看齐的,如今又何必与一鹤这个小小的属下争了高低,如此一来,倒是平白显得世子你似乎是没什么大志气了。”
一鹤这一段得意洋洋的话,可谓是彻彻底底的解读了沈沐辞的一番言外之意,讽刺苏珞白身为南诏王府的堂堂世子爷,却是整日里只顾着要和一个侍卫身份的一鹤争个高低,如此说来,倒还真是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志气了。
苏珞白本来早就已经领悟出了沈沐辞话语中的黯然嘲讽了,却是万万没想到如此显而易见的嘲讽,一鹤竟然也半点不嫌多此一举,反而还兴致勃勃的重复了一遍。
他的视线从满是得意之色的一鹤脸色移开,落在了沈沐辞那一张惊艳似谪仙神祇的容颜之上,眸光里凉意四起,渗着显而易见的敌意。
本就是一双轮廓透着锋芒的丹凤眼,如今这般满是敌意的看着人,更是怎么看都凌厉得很。
“珞白倒是没想过太子殿下竟是如此出乎意料的伶牙俐齿。”冷哼一声,苏珞白的语气也越发带了几分躁怒。
只不过相较于苏珞白的凌然怒意,沈沐辞却是一如既往地从容淡定。
他甚至还分外淡定的无视了沈沐辞的怒目相视,转而语气从容的问了一句:“苏世子此行而来,莫不是想要见了荼靡?”
这次称呼荼靡的时候,沈沐辞难得没有若往日那般一口一个妩宁郡主的叫她,而是转而称呼了一句荼靡,言行之间都显得分外亲昵。
苏珞白觉察到这一点,本就难看的容色便是越发阴沉得有些无以复加了。
偏生他还未来得及回应什么,那头沈沐辞便是微微垂下了眼睑,语气分外从容的接了一句话道:“都这般直直闯进凝华阁来了,想来的确是与本宫所想所说没有差异,只不过如今这更深露重的,倒实在不是什么会见的好时机,况且苏世子也该是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的人,更别说今儿太傅府邸之上闹出的宰辅千金的丑闻已经算是一个莫大警醒……”
自顾自的呢喃半晌,沈沐辞说到这里,方才兀自抬眸,朝着苏珞白的方向一眼看了过去:“苏世子总不会想要害得荼靡身上也出了什么难听至极的流言蜚语吧?”
一鹤倒是从未想过自家这位寡言少语的殿下会有如此多言的时候,平日里沈沐辞还真没怎么说话,唯一也就是对着国公府这位刚刚回来的嫡出郡主要话多了一点,然后情绪起伏得大了一点,如今见着他对着苏珞白这般言之切切样子,竟似突然有了一种他在谆谆教诲着沈沐辞的诡异感觉。
一鹤尚且是如此想法,可想而知苏珞白必然也是同样的想法无疑了,果不其然,苏珞白的脸色已经是难看到完全不知从何形容而起了。
苏珞白自然也是知晓沈沐辞说了这一堆话是何意,无非就是为了阻挡下他,不让他和夜荼靡见了面的意思。
但是比起这事儿,他心中倒是更加有着在意沈沐辞对夜荼靡的称呼。
他自己称呼夜荼靡的时候,无非也就是一口一个名字的称呼,却是没想到这位南诏太子倒还真是有些意思,他也没见得沈沐辞和夜荼靡有如何熟悉,怎么沈沐辞却是好意思这般亲昵至极的称呼了夜荼靡的?!
他忍着心中的些许不适,面色之上却仍旧是带了几分明显的不愉:“太子殿下莫不是有些多虑了,太傅府邸的事情本世子倒是知晓一二,不过这事儿说起来也不过是那宰辅千金自作自受自寻苦果罢了,倒是和那什么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沾染不上什么关系。”
一想到今儿在太傅府邸的桃花园山之上听见的白娉婷和千燕婉二人想要设计毁了夜荼靡清白的话,苏珞白的心底便是忽而生出了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厌恶感,语气便是更加冷凝了几分。
“至于本世子如今来这国公府寻了妩宁郡主的事儿,说到底也不过只有本世子与殿下知晓而已,也属实算不得什么必须要避开的,毕竟旁的不说,但是本世子的一身武功,倒还真不是什么花拳绣腿。”
“不过只是个藏匿身形的简单之事儿罢了,倒还不至于惊动了旁人,所以说,此事儿只要殿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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