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殿下将你带来这里,可不是来听你在这咋咋呼呼惊叫的,你好好回答你知道的事情就行了,只要一切属实,我家殿下自然是不会为难了你。”圆润老妇人闻言,脸上霎时涌上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喜色。她既然是在国公府上待了普及之久的时间,自然不会是毫无什么眼力见的妇人,鹤五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通过那一身华艳至极的锦鹤华服认出了这人乃是南诏帝都之中赫赫有名的鹤卫中人。正是因为如此,云嬷嬷才会露出一副如此胆战心惊的模样,毕竟鹤卫虽然是在诏百姓口中被人称为了神祇之军的的人物,可在她们这些个稍微和权宦贵族打过几分交道的眼中看来,东宫鹤卫可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物。云嬷嬷在国公府上的时候,曾经是亲眼见过东宫鹤卫一言不发就直接斩杀了一个四品官员的画面的,也是那个时候,让她打从心底里记下了一件事情,无论如何时候,她都一定不能做了任何会惹恼东宫鹤卫的事情。
今天她被鹤卫带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这是犯了什么大事儿,估摸着要折了自己的一条性命了,如今听到一鹤所说的只要她能认真属实的回答几个问题他们就不会为难她的话,她自然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幸存感。云嬷嬷霎时便是调整了跪姿,满是欢喜的匍匐在沈沐辞和一鹤二人身前,语气惊喜道:“殿下与鹤卫大人有话直问便是,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玉衡闻言,这才总算是看明白了,沈沐辞虽然已经下令手底下的鹤卫去将云嬷嬷带过来了,可云嬷嬷这反应,却是根本没有提前和沈沐辞见过面,也就是说,云嬷嬷绝对不会有任何提前受了东宫鹤卫压迫的可能。玉衡能够想到这一点,玉灵娇和杜姨娘二人自然也是不约而同的一起想到了。方才两个人见着云嬷嬷的时候,心中就是一跳,几乎是完全能够想到待会儿云嬷嬷会当众说出了什么一番话来。想到这里,她们整颗心便是抑制不住的心乱如麻起来。心中慌乱的同时更是下意识的想要寻了借口,而她们现在唯一能够找到的借口,也就只剩下一个说云嬷嬷是提前被受了胁迫的话了。
可现如今云嬷嬷和一鹤的对话,偏生却是将他们这些个想法彻底抹杀得干干净净了。
母女二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是能够看出其中的绝望之色。
她们除了深沉的心机之外,多少还是有那么几分脑子的,在东宫鹤卫之前,云嬷嬷绝对是没那个底气也没那个胆子能够说了什么假话来着的。
可现在事已至此,她们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之外,便是再无别的办法了。
“云嬷嬷,我且问你,”玉衡声音有些发抖,他此时也顾不得等一鹤发问了,兀自上前便是站在了年前,一把压住了云嬷嬷的肩膀,眼中更是布满了些许红色血丝。
他问:“十年之前我在京城西郊坠水之事儿,你可还曾记得?”
直到玉衡出现在自己眼前,因为抓她之人是鹤卫而一直哆哆嗦嗦抖抖擞擞连着抬眸都不太感的云嬷嬷这才反应过来,她今儿竟然是被人带回到了国公府来了。
不仅回了国公府,还见着了国公府嫡出公子玉衡。
“长公子?!”又惊又喜的呼唤了一声,云嬷嬷见着玉衡,明显还没觉察其中的深意,只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句:“我自然是记得。”
顿了顿,云嬷嬷开口补充道:“十年之前公子在温泉池水落水一趟,差点丢了性命,在国公府上躺了好一阵的时间,此事儿我自然是记得。”
玉衡闻言,霎时住了嘴,沉默半晌之后,他方才带着几分忐忑紧张的问道:“那宋伯可是告诉过你,当初在京城西郊温泉池水旁边救下我的人,到底是谁?”
云嬷嬷起初还没听出什么端倪来,只是正常应着话,如今听见玉衡这么一句话,她霎时便是愣住了,脸上的神色僵硬了半晌。
她并非是什么蠢货,自然也是听出了其中深意来了,云嬷嬷的目光在贤恒院中流转了一圈儿,见着除了玉衡之外,竟然还有面色极为难看的杜姨娘和玉灵娇二人的时候,一颗心霎时沉到了谷底去了。
她一时不知该做何回答,整个人懵在了原地,半天没有憋出了一句话来。
可她不想回答,却并不代表东宫鹤卫愿意让她就这么沉默下去。
“怎么,玉长公子问你如此简单的话,你竟然是答不上来么?”一鹤冷笑一声,目光凌厉的看着云嬷嬷,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冷意。
云嬷嬷被一鹤这危险性十足的视线静吓得一个哆嗦,整个人差点惊叫出声,她好容易稳下了些许心神,说话的时候却仍是有发颤。
“我……”吞吐的吐出一个字。
恰是此时,早已经沉不住气的杜姨娘却是恰是时候的叫出声来了。
她整个人突然有些激动的往前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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