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玉灵娇觉得自己在凝华阁外跪得晕厥过去的事情有些丢人,又或者是因为她一惯身娇体弱,那日跪了三个时辰之后真是伤及了膝盖无法下榻的原因,玉灵娇这几日倒是难得的老实了几分。
不仅是没有闹出了半点幺蛾子,甚至是连着夜荼靡那日自己承认她从花镜楼带了小倌回来的消息,也没听见有人传了出去。
除了玉灵娇没有闹腾之外,国子监祭酒的宋家和襄阳侯府那边竟然也是出奇的安静。
宋家这般安分,倒还能够理解。
毕竟国子监祭酒虽也是一个四品官族,可在遍地世家的南诏帝都,实在也不算出挑。
暂且不说宋家手底下有没有没那个人力物力,能够在短短几日的时间里,查出那日在长宁街道之上毁了宋谢两家亲事儿的人就是夜荼靡,便是宋家真的查出来了又如何?
夜荼靡如今不仅是国公府上嫡出千金,更是有当今天子亲自赏赐的郡主之称,就算宋家对夜荼靡已经是恨得咬牙切齿了,得知了她的身份之后,也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前来找茬。
至于襄阳侯府那边,对于他们一直没有动静的行为,红鲤倒是有些难以理解。
如今的襄阳侯府分明是二房掌家,可身为二房嫡系长子的姜西华出了这等被人非掉了命根子大事儿,襄阳侯府竟然还能忍得下去没有半点动静?
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
“你就这么想看着谢家和襄阳侯府来找我的麻烦么?”夜荼靡瞧着红鲤脸上的茫然,语气促狭的笑了笑。
红鲤神色愣了愣,方才微微红了几分面颊应道:“红鲤自是没有如此想法,不过是觉得襄阳侯府那边太安静了些,属实有些不太正常。”
“姜西华虽是常年浸yín nǚ色,可脑子却是个灵光的,”夜荼靡手头没什么走要紧事儿,便是兴致颇高的替红鲤解释道。
“而且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所以即便是她受了璃落这般狠毒打击,却并不见得会将此事儿宣扬出去。”
红鲤想了想,这才回味过来其中关键,姜西华如今连命根子都没了,成了个断子绝孙的人物,对于他来说,属实是有些丢人。
即便是姜西华大受打击,但是只要他的脑子没有秀逗了,就不会说出这等自己毁了自己的蠢事儿出来。
况且如今的姜家二房,可不像是当初姜家嫡系只有姜南柯一个嫡出公子一枝独秀,这也就成了姜西华不敢告诸旁人此事儿的又一个重要原因了。
二房家主风流成性,妻妾成群,名下的孩子可是不少,姜西华就算是占了个二房嫡出公子的名头,可若是让人知晓他连传宗接代都不能了,那些个妾室可还不得反了天,一个个庶出子弟都得忙着和他抢位置。
姜西华敢将此事儿说出去,那就是等同于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
夜荼靡又恰合时宜的点拨了几句:“况且南柯这些年虽是因为势弱没少受了庶脉打压,可他到底是襄阳侯府的嫡出公子,若是让人知晓襄阳侯府的嫡出公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旁人带走了,难保不会有人怀疑这是襄阳侯府自导自演的好戏,从而将襄阳侯府这些年庶脉欺压嫡系的事儿摆到台面上来说。”
红鲤顺着夜荼靡的思虑想下去,神色严肃道:“如此一来,襄阳侯府必然会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受了世人的口诛笔伐,而襄阳侯府若是想要给出一个交代,那姜西华这个目睹了此事儿全部经过的人,必然就得最先被给推出去做挡箭牌了。”
夜荼靡瞧着红鲤想的不错,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下子,红鲤算是彻底明白了襄阳侯府为何这般沉得住气的原因了。
难怪襄阳侯府那边什么动静都没传出来,原来是姜西华还算聪明的没将这两件事儿宣扬出去。
估摸着他也就只能借着姜南柯失踪的事情,对外说是姜南柯伤了他的身子逃窜出去没了踪影,然后躲在自己的院落之中养伤去了。
北璃落的蚀肌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姜西华现如今估计连床榻都下不了。
至于夜荼靡得罪了她的事儿……
姜西华为了隐瞒自己不能人道和姜南柯被人带走的两件事情,必然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怕连放出人手来探查夜荼靡的身份都不敢,生怕露出了什么端倪。
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知晓害得自己这么凄惨的人就是夜荼靡那才真是奇了怪哉。
“所以主子你的意思是……”红鲤想通了所有事情,方才看着夜荼靡楞楞道:“姜西华在咋们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一个哑巴亏,可在他想不出具体的解决办法之前,也就只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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