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早在东汉时期的张衡就提出过地圆学说,然而终究只是些理论上的推论,并没有获得人们的认同。
然而自己那义学可不一样,还玉她们娘俩是亲眼见过地球的模样的,倒时脑袋再一抽。
弄个什么望远镜出来,朝那月宫一望,明月几时有的所有美好印象瞬间破灭,君权天授的无上威严也随之被打破,皇权一旦受到威胁,赵老大岂能罢休,妥妥的被烧死呀。
自从上回琴行的梁老头仅凭那图纸就做出一把与后世一模一样的小提琴之后,王浩丝毫也不怀疑这个时代的工匠能做出一架望远镜出来。
望远镜这玩意的制作难度甚至比小提琴还简单,中国古代最早的眼镜便是出在宋代,说明镜片打磨技术是没有问题的。
如此一来,只要找到合适的水晶,细细打磨一番用铜皮一围,就是一架简易的望远镜,看月亮的望远镜又不需要很高的倍数。
私自窥探天机,在古时候是大忌,因为这关系到统治者的地位问题,虽然君权天授对皇帝自己或皇帝身边的一些人而言可能连句屁话都不是。
然而这却能糊弄住绝大多数的老百姓,信仰崩塌的结果是好是坏谁也无法预料,或前进一大步,或退回到茹毛饮血的兽性时代,皆有可能。
不能由着她们胡来,至少现在还不行,即便是要颠覆人们的传统观念,也应该是个漫长的,循序渐进的过程。
因此,望远镜里面的那只怪物,暂时绝不能放出来,哪怕这东西在军事上也有着重要意义。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呀,还玉娘俩现在应该还在回汴京的路上才对呀,这地平地圆的争论应该跟她俩没关系吧?
可这地圆学说绝对不会是义学那帮孩子自己想出来的,难道是小蝶那丫头临去杭州之前随口仍的一个zhà dàn?才会让那群孩子深信不疑?
“王兄弟,你说这事荒唐不荒唐,这脚下的地怎么会是一个球,”
俞振看着王浩一脸惊悚的模样,讪讪的补充了一句。
“那俞大哥可知这事怎会成为了京中的谣言的?”
“这都成一个球了,能不成为谣言嘛……”
“成了个球那也成不了谣言呐,再说了,不还有青山的那个盆嘛,不还没分出胜负嘛。”
心说这俞青山倒是个鬼才,地盆说,这脑子着实不简单呀。
“嘿!”
俞振一拍大腿,无可奈何道:“没那盆还好些,就因为一边是个盆,一边是个球,争论个没完了,事情才弄成那样的呐。
照着俺夫人信中所说,这事已经闹了好一阵子了,如今国子监的那帮子学生整日讨论这事,都无心学业了都。
还有,国子监有个叫李子束王兄弟可有印象?”
“知道,常与青山结伴前来义学。”
“王兄弟,实话跟你说吧,”
俞振鬼鬼祟祟的四下张望一番才凑到王浩耳边低声道。
“那李子束便是愚兄的外侄,这次与王兄弟你那义学争论这地圆地平一事便是他带的头。
上回京城义演之时就因为王兄弟你撺掇他俩上台卖唱,俺那大舅子就已经对王兄弟你有所不满了,这回又因为这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就更加……不会对王兄弟你有好脸色了。”
“卖……卖唱?”
好嘛,总算知道那李文定为什么对自己没好脸色了,只是这卖唱又是个什么情况……
“就……就是上回中秋节那天。”
俞振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那真不是卖唱,还挺好看的,然而自己那大舅子就是认为这是卖唱。
“那怎会是卖唱!”
不知不觉王浩的音调提高了几分,想不到他李文定还是个迂人,多么伟大高尚的事情,到他眼中竟成了卖唱。
两人接下来又嘀嘀咕咕好一阵,王浩总算将逻辑彻底理顺了。
又是卖唱又是谣言的,自己与那李文定的关系是不会再好了,都成了祸害人家爱子的罪魁祸首了,难怪要生撕了自己。
告别了俞大哥,王浩决定马上写信回去,让义学别再继续争论这地球的形状问题了,然后让赵老大的六百里快递迅速把信传过去,越快越好。
“王老弟,陛下让过去一趟。”
刚到营帐门口,便被海公公拦住了去路,抛了个媚眼凑近了些又加了一句,“陛下的语气有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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