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据前方探马来报,辽国援军先锋部队已至太原城北五十里处。”
飞骑入营通报了辽军主力动向。
“传令党进潘美,东西两路大军后撤五里,放辽军入城。”
连续两日的试探性攻城,并未将太原城拿下,自知还差那么一丁点火候的赵老大便果断下令停止了进攻。
本就有围城打援的打算,这太原城自然是不着急拿下来的,加之昨日快马得报,牛思进一部奇兵已然得手,一把火将个辽军的粮草烧了个七七八八。
如能再来个请君入瓮,便能将这一整支辽军全数埋在这太原城中。
赵匡胤心中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放十万辽军入太原城去吃大户,如此一来,只需围上两月就能把人全给困死在城里,此乃真正的上兵伐谋之策。
“传本王帅令,全军于城外五里驻扎,与太原城成犄角之势,片骑不得入城。”
南院大王耶律斜轸也是个知兵的,粮草被烧乃是宋军出了奇兵,加之前军探马不力,责任并不能全怪到他头上。
宋军故意让出一面城墙放他们进去,显然是没安好心,加上本部人马皆是骑兵,骑兵入城岂不是自缚手脚。
只是先前烧了本部粮草的那一路骑兵,总让耶律斜轸有些不安心,虽只有区区数千,然而若再次出现在自己身后上来咬上一口,总是一个麻烦。
派了几路哨探前去寻找,却并没有找到,数千骑兵,就那样消失在了群山之中。
如今驻扎在城外与城中守军守望相助,与宋军成对峙之势,这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如今军中粮草只剩三成,恐不能久持,这太原城虽说是个都城,然而里面真实情况如何,耶律斜轸心中也是门清,确时榨不出多少粮草出来。
思来想去,心中愈发不安,遂叫来了南院宰相耶律沙,让他派一得力手下率五千骑兵往太原城西北方的葫芦口,先将大军回程途中的那个重要隘口给守住了。
如果让那一路消失的宋军骑兵抢先守住了葫芦口,到时回路受阻,难道真要填了石岭关的那处大涧不成。
“陛下,牛思进已与府州折御勋一部合兵一处,此刻正往葫芦口疾行。”
“嗯,令快马告于他部,务必守住隘口,至于这边,辽军不动,我军便不动,辽军若动,我军亦动,切记。”
牛思进所率的那一路骑兵在偷袭辽军后营粮草之后,便马不停蹄的驰往了官帽山以西的北汉国岚州城,与在那里刚刚拿下岚州的府州折御勋合兵一处,随后,一支总人数接近两万,以骑兵为主的大军,浩浩荡荡向着官帽山中段的葫芦口疾行。
那是一处至关重要的隘口,若辽军回撤,原路返回过石岭关大涧的话必遭衔尾追击,因此只要撤军,便定走这葫芦口,如此一来,到时来个两面夹击,定能咬下一块肉来。
然而刚刚行至谷口不远,便有探马来报说前方有一队人数足有五六千的辽军骑兵也正往葫芦口方向赶。
如此一来,这抢关夺口瞬间便成了一场赛跑比赛。
虽然对方人数远不及这边,然而若真被对方抢险占住隘口,人数优势将变得不再明显,要再想拿回隘口,必是一场苦战。
对面的辽人则正犹豫要不要参加这轮赛跑比赛,探马来报说有一支两万余人的宋军也在往这边赶,负责本次驻守隘口任务的耶律沙长子耶律德里便犹豫起来。
耶律斜轸大人明明说那一队宋军骑兵只有数千,况且那一队骑兵自己也是亲眼见过的,怎会一下子便成了两万。
五千对两万,即便是抢先占了隘口,接下来必定也是一番苦战,然而若被宋军占了去,便是足足两万人守着隘口。
如此一来,这次援助北汉的十万辽军岂不是没了后路。
犹豫再三,最后一咬牙,仍是命令大军火速前往葫芦口,另外派出信使,向太原城外驻扎的北院大王报信,请求火速增派人手。
最后,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赛跑正式开赛。
“牛将军,若照此速度行进,我军恐有不及,可否请牛将军借两千战马于折某。”
探马来报,辽军一部亦加快了行军速度,极速赶往葫芦口。
牛思进把脑袋一横,想装作没听见,他老牛是个浑人,嘴笨不太会说话,只知行军打仗。
这也正是赵老大派他出来与折氏一部合为一处的原因,也只有像老牛这样的实在人,才能与当惯了地方军阀的折家军相处的来。
折御勋的意图也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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