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么,这通红通红的烙下去,这脸就得给毁了呀。这样就算不是自己动手的,但没能劝住陛下同样没好下场。
一咬牙,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今日杂家就爷们一回,死就死了。
一把夺过赵匡胤手中的烙铁,哭道,“陛……陛下,还……还是奴婢来吧。”
将烙铁哆哆嗦嗦的凑到嘴边,呼呼的试图给吹凉一些,看着鼻尖前那块鸽子蛋大小的椭圆形烙铁,海公公此刻是真恨呐,恨自己当时为啥就没领会陛下的意思呢。
早知道如此,当初陛下令自己打制烙铁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做的再小一些的。
待吹到烙铁成暗红色,赵匡胤不耐烦的一再吹促后,海公公才犹犹豫豫的将烙铁朝赵老大脸颊上凑了过去,只是这手抖的不行,这样更不不成事。
看着陛下又欲亲自动手的样子,海公公决定豁出去了,撩起一角衣襟塞到嘴里死死咬住,用双手抓稳了烙铁,朝着赵老大的脸上缓缓落下……
只听得微微的呲一声响,一股焦糊味传入鼻中,海公公在心里默念了三吸,他敢跟天爷保证,这三吸是这辈子最漫长,最难熬的三吸。
烙铁接触皮肤的刹那,赵匡胤虎目圆睁,双拳捏的咯咯直响,然而身子却丝毫未动。
这一烙,自己必须承受。
烙铁一离开赵匡胤的脸颊,就被海公公扔到了地上,顾不得擦拭满头的汗水,转身便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嘴里还哆嗦着,“传太医,快传太医……”
赵匡胤看着海陆空远去的背影以及湿淋淋的裤裆,只得苦笑。
这厮一向胆小,今日这事的确有些为难他了。遂开口对边上另几个趴在地上的小黄门道,“今日之事,不得生张。”
然而这种事哪能瞒得住的,那么大一个疤在脸上挂着呢,次日,陛下在自己脸上烫字的消息就像张了翅膀般传开了,毫无悬念的占据了京城热搜榜的首位。
“哎哎哎,听说没?”
“听说了,官家的脸给烫了!”
“咋会被烫的呀?”
“肯定是在炭炉边打瞌睡了呗。咱家隔壁的李家娃子脸上那疤就是小时候在炭炉边打瞌睡时给烫的。”
“喔唷……”
“咋这么不小心呢。”
“现在天渐渐冷了,这火烛呐一定要看好。”
“还是那个煤炉好,不会走水,还不会烫人。”
“就是嘛,不过那些大人们都嫌煤炉的味大太,都不愿用。”
“嘿,要说那味呀,里面还有大门道哩。”
“啥门道呀?”
“据说那味有毒,不管是炭炉还是煤炉,烧的时候都有毒,冬天要是放在屋子里有烧呀,那烟闻久了就会睡死过去。”
“对对对,往年每到冬天,城里都会有离奇的命案发生,据说就是因为吸了太多了的毒烟进去。”
“原来如此呀!我还说呢,这炉子要是放屋里烧一晚上,第二天整个人就不得劲,感情是因为这个呀。”
“那咋办呀,咋冬天就靠这炉子过冬呢。”
“所以呀,现在煤炉铺子里还有烟囱卖,只要在煤炉上头安上一根烟囱通到屋外,就没事了。”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理,咱家已经安好了,现在就在屋子里烤火,方便的紧,那味也没有了。”
就这样,赵老大的热搜竟然神奇的带动了煤炉烟囱的销量。
王浩得知赵老大因在炭炉边打瞌睡而毁容的消息时,自然是不信的。
这不是明显的皇帝是用金锄头还是用银锄头的笑话吗,人家皇宫里的取暖设备,小老百姓怎会想得到。
只是这事也未免蹊跷,去问了老徐,他也是不知,只说上朝之时远远看去,官家的颧骨上的确有个疤,也就比一个铜钱大一些。
应该是老眼昏花,给撞的吧。
真正的答案两天后才被揭晓,老熟人海公公奉命将王浩传到了垂拱殿。这还是自义演结束后赵老大第一传召自己,本来还以为那晚之后他会马上把自己叫过去赞扬一番的。
路上时王浩旁敲侧击的向海公公打听这两日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赵老大被毁容一事。
死太监咬着牙,脸色苍白,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这种事打死都不能说,只能烂在肚子里。都说胆大包天者在太岁头上动土,而自己则是在万岁脸上烫字,这何止是胆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