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踏着倭寇的血肉继续向前推进。有火力支援的军队是这样作战的,没有太多火力支援的骆尚志部则正好撞上了同样没有火力支援的一支足轻队。
骆尚志一声令下,二十年前倭寇的噩梦――鸳鸯阵再现世间。人高马大力大无比的狼筅手一招横扫千军当先将倭寇扫翻在地,身后镗钯手和长qiāng手直接跟上刺杀,扫不翻的则被紧随而上的刀盾手砍翻,长qiāng手和镗钯手会很热心的补上一击送他彻底归西。长长的坚硬的满是尖刺的狼筅成了足轻队的噩梦。
他们根本碰不到这些明军士兵就会被狼筅击中,要么被扫倒在地迅速被长qiāng手和镗钯手刺死,要么就是被刺伤,刺伤的伤口又疼又痒,显然有毒。
心一乱,立刻就有虎视眈眈的刀盾手挥刀而来,唰地一下斩去头颅,骆尚志不在阵型之内,这个大汉天生神力,在军中号称“骆千斤”,两把大砍刀挥舞的出神入化杀气十足,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虎吼连连,日人碰着就死触着就亡,一倭寇军官被骆尚志砍断了半拉脖子。
然后生生被骆尚志扯下了脑袋,血如井喷,骆尚志浑身浴血宛如魔神,一时间倭寇为之胆寒。
而骆尚志则抖擞精神,愈发能战,率军猛杀猛扑,数倍于明军的足轻队竟然被就此击溃。明军各部大军进展顺利,平壤城三分之二已经被明军顺利控制。
已有近万倭寇被顺利击杀,剩下的倭寇逐渐汇聚在东门一隅做最后的拼死抵抗。隆隆炮声震天动地,直叫距离平壤城三十里处选好地址埋伏的李如松和努尔哈赤惊讶不已,“这梅国贞到底带来了多少火炮啊,居然有如此威势?这平壤城是肯定要被拿下了!谁曾想倭酋居然一开战就被生擒,整个城内的倭寇没了指挥,想不败都难。”
努尔哈赤似是有些感慨的说道:“大郎,这梅国贞可真不简单啊,连环计环环相扣,倭寇被他玩的是死死的,这一仗他赢得很漂亮,威望不可同日而语啊!”李如松冷哼一声,不再看向平壤城。
而是望着远处正在快速赶来的哨骑皱眉头,很快,那哨骑冲到面前,翻身下马单膝下跪道:“将军!大事不好!那支来援的倭寇不知何故,居然停止前进,似乎有要撤退的意思!”李如松和努尔哈赤大惊失色。“什么?撤退?为什么不来援平壤?”“不知何故不来!”
听得李如松皱紧眉头,望了望平壤城,又望了望前方不远处,下定决心:“倭寇距我多远?”“约二十里!”李如松盘算了一下,果断立刻翻身上马,喝道:“奴儿!集合全军!全力追击倭寇。”
李如松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努尔哈赤一阵郁闷,翻身上马大喝道:“出击!!”女真铁骑随着李如松一起向前冲锋而去。驻守凤山的大友义统绝对不是不想援助平壤城。
事实上就在今日早间,他接到了大军总帅宇喜多秀家的命令,命他带兵去支援小西行长,以防备明军的突然攻击。
他就带兵前进了,可是距离平壤城还有五十里的时候,震动天地的隆隆炮声叫他心惊胆战,麾下日军士卒们也面面相觑,面有惊惧之色大友义统的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声音――明军攻城了!
大明那个庞然大物开始对日本动手了!真要说起来,大友义统绝对不是什么胆识超绝之辈,但是还是有见识的,听到那惊天动地的炮声,他就知道自己手下这一部号称五千实际上只有两千多的人马绝对不是那里的明军的对手,过去只能送死,顺带着赔掉自己的性命。
他和小西行长也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绝对没有理由去救小西行长而送掉自己的性命。一念至此,大友义统就下令停止前进,开始琢磨起了此事的利益得失。要是小西行长死了还好,自己就干脆说救援不及只能撤退。
要是小西行长不死,得知自己是要来救他但是却没来,那却如何是好?
那个药贩子心眼儿小的和针眼一样,要是知道了这个事情,还不往死里怼自己?这却如何是好呢?大友义统迷糊犹豫了大概十五分钟,就这十五分钟,彻底断送了他的生路。
因为就在他下定决心决定逃跑的时候,忽然,地面产生了震动感,大友义统和士卒们惊讶不已。
正在疑惑间,不远处的地平线上,忽然冒出了一群黑漆漆的东西。
大友义统的眼神儿不太好,眯起眼睛瞧了瞧,眼睛缓缓瞪大了,“主……主上……那……那是……”大友义统的武士亲随骑在马上,被惊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短短的距离,铁骑瞬息间便抵达。
大友义统已经震惊和恐惧而无法做出指令,李如松却相当熟练的做出指令――骑射!女真骑兵在努尔哈赤的训练之下和蒙古骑兵一样都很擅长骑射。
李如松一声令下,努尔哈赤当先弯弓搭箭,向着斜上方一箭射去,女真骑兵们纷纷开始射击。一波箭雨奔腾向上,然后急速坠落,稳稳当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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