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哱依一手端着酒杯要和皇帝碰杯,另一只手却伸到了楚箫面前的酒杯上,伸着胳膊扭着头,状态极为搞笑。
皇帝的酒可以“赖”,潞王的酒就不好赖了,和潞王平时喝酒的机会少,也难得敬酒,再难喝,都是要给潞王面子的。
楚箫挡了她的手,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潞王哈哈笑,也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楚箫就满脸通红,又有三四双目光关切地投过来。
他是真不能喝酒,万历皇帝打趣:“楚兄弟呀,兄弟呀,你的酒量实在是太差,有时不免少了几分情趣,这可如何是好,怕是天生如此,酒量是练不出来喽,不过也好,无论你如何神通广大,有了这个短处,朕倒觉得你可爱十分,便有了一丝烟火气,否则就真的以为你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仙了”,皇帝这话说得有几分哲理啊,心里对楚箫的佩服也是毫不掩饰。
酒后真言,有几分道理。
还好一杯酒,还不至于让楚箫醉成死狗,三杯就难说了,大家都知道他的三杯极限。
至于要不要把他放倒,那就看他高不高兴,愿不愿意了,他面前的碟子里很快被姑娘们夹满了蔬菜,喜兰体贴地端过来了一杯蔬菜汁。
面红耳赤过后,楚箫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又喝了一杯蔬菜汁,人觉得精神稳定了许多,便缓缓言道:“魏忠贤,你倒是说说潞王的八家店铺,其中一家为何经营不好?是哪家经营不好?”
魏忠贤还未来得及说话,潞王倒先开了口:“楚兄,我觉得没有必要责怪魏忠贤,八家店铺,七家都经营的非常良好,就有一家经营的不好,这已经是莫大的功劳,楚兄没有必要责怪魏忠贤吧。”
“潞王,我没有责怪魏忠贤的意思。”
魏忠贤现在是越来越机灵了,毕竟跟着楚箫这么长时间,又是一路从松江府跟到京城。
听了楚箫的话,就明白了意思,知道楚箫一定是要有所借题发挥。
借他经营不良的店铺说些别的事情,因为那家经营不良的店铺,他曾经详细向楚箫作过汇报,楚箫当时并没有说什么,此时提及,必有深意。
所以他就开口言道:“爷,经营不好的那家店铺,是粮食交易所,小人一直经营不好,一开始,不是非常熟悉粮食的经营,等到熟悉了来往客商,又把握不了价格,开始价格非常高,总是买不到好的粮食,而且粮食也非常少,后来粮食多了,买到手的粮食,其价格又在再往下跌,小人就犯了头痛,卖也不是,不卖也不是,卖的话,就面临着亏损,不卖则粮价还在往下跌,再卖的话可能亏损更大,所以只好忍痛出手,于是就亏了不少银子,这样赚赚亏亏,经营了几个月才勉强持平。”
楚箫由着魏忠贤信口开河,由着他说,由着他说给所有人听,特别是你说给皇上听。
也不知道皇上听没听进去,可能听进去了,也可能没听进去,表面上却是在和几个姑娘斗酒,兴头依然是好的不能再好。
等魏忠贤停下了话头,楚箫才缓缓接言:“魏忠贤,你知道这其中粮价为何涨涨跌跌?这是因为有人在暗中操作,利用粮食供应量的变化,粮食多的时候压价收购,而粮食少的时候又囤积居奇,一压一抬,他们能自然收获颇丰。”
“而你驾驭不了其中的奥秘,自然只能随波逐流,亏亏赚赚也就正常。”
魏忠贤很会说话:“爷,那是谁在其中操纵粮食价格呢?难道小人就没有办法学到其中的奥秘吗?小人要如何做,才能像他们一样稳操胜券呢?”
皇帝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
楚箫淡淡的问了一句:“魏忠贤,你也在粮食交易所混了几个月,你觉得在潞王的粮食交易所里,你熟悉的,最了解的,经常见到他晃来晃去,出现在眼前的大粮商,是谁?”
魏忠贤接口道:“小人倒是认识几个大粮商,出手都很阔绰,粮食买卖的交易量也很大,其中,小人印象是最深刻的,就是晋商张四象。”
听到张四象的名字,万历皇帝的眉毛跳动了一下,张四象因为贪墨了30万两军饷,而被皇帝操了家,之所以引起皇帝注意,估计是皇上也没想到张四象还是个大粮商。
“魏忠贤,那你倒是说说,身为大粮商的张四象,他手中能够掌握多少粮食?一年的粮食交易量几何?”
“爷,这个小人倒不是十分清楚,有时和朋友一起喝个花”,花酒的酒字硬生生被魏忠贤吞了下去,“喝茶的时候,倒是听说,像张四象这样的大粮商,一年粮食的交易量,起码都有上亿石,数量极为恐怖,也不知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万历皇帝的眉毛又跳了跳,这回终于是眼睛直视到楚箫这边来。
一个被抄了家的贪官,粮食的交易量达到了上亿石,不可能不引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