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平静了半个月。就在众人都以为,皇宫要恢复到之前的安静有序时候,又爆发了一场大事。
梅妃已经连续十多天没有下过地了,人更是时睡时醒,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皇上每次来的时候,她都是睡美人的样子,有时候醒过来会跟皇上说会话,但是说着说着就又睡着了。
刚开始都以为这是孕期的正常反应,孕妇本就比普通人要贪睡,出现嗜睡,浑身无力,困乏无食欲的状态也是正常的。可是这么十天半个月皆是如此,就让皇上起了疑惑了,与此同时照顾梅妃起居的老嬷嬷也看出有不对,遂请皇上请过太医来为娘娘诊治。
太医仔细检查之后,起初并未发现不妥。但是他也是心中存着疑惑。为谨慎起见,又请出几位年迈即将返乡退隐的老太医来为林语清会诊。众位太医会诊的结果,却是大出众人所料。
一位白发髯须的老太医对皇上道,“经微臣们诊治,以为娘娘此胎……有危险……”他虽是如此说,但眼神却似有些隐瞒。略有哀痛。
这当然逃不过天子的眼睛。皇帝道,“有什么话,爱卿不妨直说。”
老太医谨慎了一下措辞道,“娘娘体质极虚,又受了惊,一直没有养过来。微臣怀疑有人对娘娘下毒,使娘娘昏沉不振,身体不能恢复,皇子恐怕……恐怕已经受了伤害了……”虽是老臣,可涉及皇家子嗣,他不能不惶恐。
皇上急着起身道,“什么?!你说皇子可能不保?李福全,你给朕好好查查这第三只手是谁!你们几位,务必要保住梅妃母子平安!不然,你们都别想回去养老了。如若梅妃母子有事,你们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作伴吧。”
几位老太医吓得扑通跪倒在地,直呼:“微臣定竭尽全力,保全娘娘母子!”却是脑门上出了一层密汗!早听说赵大人被皇上扔出宫外来,现今还不知道下落,就是因为太后重病,他医治不力,惹怒了皇上。现在难道他们这些老骨头也要落到一样的命运吗?
唉,我上有老,下有小……万一皇上不高兴,就得都一起去地下见先皇……所以,几位老太医都是抱定了拼死也要救治好梅妃母子,保全家人。他们不能安度晚年还是其次,绝不能见一家几十口因自己不力丧失性命。
皇上想到了什么,对疏影道,“每日是谁伺候你家主子日常梳洗,用膳的?”
疏影道,“一般是奴婢亲自侍候。有时候暗香和红玉侍候。”
羽征暗自思忖道,暗香是清儿府里的丫头,疏影是她的心腹。如若是下毒,就只有……上次,他就觉得有些什么遗漏过去了。韩玥闹得那么大,就只是针对母后,还那么轻易地就把母后治好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她们,但是他猜想应该和自己有关。
难道他们的目标其实是清儿?想到这里,皇上叫李公公过来,附耳几句。李公公领会下去。
皇上对疏影道,“暗香和红玉现在在哪儿?”
疏影恭身道,“都在殿外候着。”
皇上点头,怒道,“来人,把暗香这个背信害主的奴婢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已飞过两个侍卫把还愣在原地的暗香捉住,押了进来,硬把她推到在地。
皇上道,“暗香,你主子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她,还要伺机谋害于她!你可知道谋害皇嗣是灭九族的大罪!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暗香从震惊到委屈,再到愤怒,她磕了一个头道,“皇上,我敬您对小姐一直恩爱有加,不忍她受一点苦。可是,您不能就这么诬陷我对小姐的忠诚!我暗香虽然只是个低等宫女,可是也断不会做对不起小姐的事情。”
她悲愤地说完上诉的话,对着林语清的方向磕了三个头道,“小姐,此生香儿不能伺候你,只请您好好珍重自己。爹娘,香儿来陪你们了!”两行清泪落下,暗香朝墙撞去。嗵的一声,磕倒在地,额头血肉模糊。
疏影急着冲了过去,抱住暗香的身子哭道,“香儿,你怎么这么傻!”然后对着皇上道,“皇上,疏影相信绝对不是暗香所为!求皇上明察!”
皇帝本是为着引出红玉露马脚,没想道暗香倒是个烈性子。受不了一点冤枉。他心里到是有些敬佩她了。
皇帝装着冷冷道,“让太医给她看看。”
太医看了一下回禀道,“暗香姑娘只是受了皮外伤,没有性命之忧。”
皇帝道,“把她带到西边柴房,好好看管。”
疏影伤心地看着暗香被架走,红玉在殿外唇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公子,你的计策成功了。这才多久,就把她的心腹给除了。下一步,就是她和她的儿子啦,哈哈。”
皇帝余光看到了得意中的红玉,心中已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等对方一放松,马脚自然漏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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