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里,明月照进了窗子,却勾着了三颗孤独的心灵。两地三人,心思各有不同,但都难耐黑夜的孤独和寂寞。
余香躺在床上,望着开向南方的窗子,栀子花给了她青春的抚慰,但却给不了她思念的解忧。她无聊地翻动着手中的《平凡的世界》,心却已经去了千里之外的沿海。何大海发了短信过来,提到了何家二哥的事情,言语中事情并不简单。她既担心他会因此惹上麻烦,又担心他会遇到他的前妻。无论她内心如何强大,前妻始终还是咯在她心头的一份哀伤。她不屑于与她争风吃醋,而是担心何大海会再次受到伤害。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情字,最难解的也莫过于情字,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何大海太过善良,善良的人总喜欢伤到自己。她写了一首诗过去:花窗之外,秋色难耐,你可还在?
何大海看到她写的这首诗,一头雾水。他只得发了一连串的惊叹号过去。“你还不睡吗?想了我呢?还是想我呢?”
余香发了一个串白眼,跟着又扔了一连的斧头锤子。“是你应该想我,还是我该想你?美得你,我才不想你。”
放下手机,姚婷默默地盯着窗前的明月。她不用想也知道,余香肯定在和何大海你侬我侬。两地相思,如果是她兴许还要比他们来到浓烈。而她心中最悲哀的,却是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她不由地轻轻地哼起了那首《千里之外》。
何大海吃惊地听到隔壁响起熟悉的声音,手中的手机不由地滑到了地板上。听着她戚戚婉婉的哀唱,他的心不由地一颤。原来,她就住在他的隔壁。他站起来身来,又颓丧地坐了回去,独自再次点燃一支烟,烟圈熏到他的眉头,皱成了两条蚕。他暗自叹了一口气,算了,就这样吧。相见不如不见,想念不如不念。
半夜里,三人都各自躺回了自己的床上,余香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是她所思念的何大海,而是平凡的世界里的恩爱割舍。何大海则是辗转发侧,他才是寂寞难耐,孤夜无眠。姚婷埋着脑袋,偷偷地流着眼泪,她的心房里装满了无法言语的苦水。爱,何其艰难。
第二天何大海起了大早,他藏在小心思,想要故作偶然相遇。但未曾想,姚婷压根没有给他机会。他起得早,姚婷起得更早。她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痛苦的煎熬。她早早地收拾好东西,逃也似地逃出了这座寂寞的牢笼。
出了宾馆,吹着海风,沿海的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从东海岸边晒过来的丝丝暖意,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快活了起来。
一路上,晨跑的人群中,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纱裙,长发上扎着一束头巾,拖着一口红色的小皮箱,翩翩然然,美如蝴蝶。尽管她不是很喜欢这些顾盼流离的目光,但她还是骄傲得像只小鸟。
等到潇月月在滨江路上找到她的时候,独自坐在一张椅子上,背着城市,面朝大海......
“姚总,你咋个跑到这里来了?”
姚婷指了指海天一色的美景,伸了伸懒腰,笑了笑说,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啊!
潇月月噗嗤一笑道,我看你不是早起的鸟儿,你是临阵脱逃的逃兵。
“你知道个啥,要逃的也不是我啊!我这么美丽大方,我稀罕谁啊!”
“我看你是心口不一吧,有贼心没贼胆。”
“你再说,担心老娘削你!”姚婷挥起拳头,朝着她比划了几下。
潇月月笑得更厉害了,什么人啊,死要面子活受罪。
坐上了车,姚婷去分公司视察了一番。对分公司的下一步工作,进行了再次明确。她一手挥着大棒,一手拿着萝卜,将那群小年轻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分公司的战略意义,大家一定要搞清楚。从现在起,你们才是我们的主战场!我希望大家迅速转变过去那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心态,从今天起,你们需要独挡一面,尽快长成一棵大树。公司现在和未来的机遇在沿海,下一步的重心将与蓉城形成双发驱动,希望大家在潇总的领导下,在打好开局仗的同时,更好做好长远布局,打好长远仗,一切拜托大家了!”
安排好分公司的事情,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机场。将她的行李提下来,潇月月依依不舍地说道,我发现你现在都快变成大忽悠了。还双发驱动,你咋个不搞个四轮驱动啊!你还嫌压榨我不够啊,还不断地给我施压。
“你啊,累肯定会累点,但我说的绝不是忽悠,而是我们迫在眉睫的转型。我们必须得这么干了,在观望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姚婷与她亲热地拥抱了一下。“保重,等你的好消息。这段时间,我会常来,你可小心,别让我抓住你的痛脚,不然到时候踩死你!”
“想抓我的痛脚,等你下辈子吧!”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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