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谦就这么回忆着,把房间里的一切变为了原本的样子。
整齐利落,不沾尘埃。
却莫名的带着点夏桑桑留下的气息,那种细细的不腻的甜。
温景谦站在那儿发了会儿呆,随后走到沙发边坐下,从大衣口袋里摸出烟,抖了一根出来叼进嘴里,打火机点着,烟雾弥漫。
书房的大灯被他关上,只余一盏昏黄的壁灯亮着,他置身在这样的黑暗里,烟头忽明忽灭,几乎要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
蓦地,温景谦不知想起什么,掀灭了烟,唯一的光亮在迅速弥漫的烟雾中消失殆尽,他收了手,往后靠在椅背上,用指腹蹭了蹭唇,想起那个吻,嘴角又莫名的勾起,带着无尽的宠溺和甜蜜。
他抬头,看见宽大橡木书桌最角落放了一株小小的仙人球和两小盆多肉,都是夏桑桑送的,上回出车祸受伤之后,这小姑娘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全都扛到他家里。
其实在那之前,自己好像就对她格外上心,早到可以追溯到在电影院捡到人家小姑娘的钥匙居然没想着还,二十自己收着了,这一手顺带着把人也收来了。
温景谦撑着膝盖起身,而后耐心的用夏桑桑带来的小花洒给仙人球和多肉叫了水,想起那天小姑娘捧着这些东西进来时,笑嘻嘻的给它们都取了名字,仙人球的就叫球球,而两盆多肉分别叫大肉肉和小肉肉。
当时他愣了下,一下笑出声,问她怎么可以这么随意?
女孩当时颇为认真的回答他:“贱名好养活啊,而且这些名字非常符合它们的。”
温景谦勾了勾额角:“那照这样说,仙人球叫球球,多肉叫肉肉,那以后女儿就叫女女或者儿儿么?”
夏桑桑:“······”
两人几乎是同时愣住,随后先反应过来的夏桑桑,她小脸微微发红,眼睛眨了眨,一脸莫名的问他:“为,为什么要举这个例子?”
温景谦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这句话。
电光火石间,他脑袋里居然冒出这样一幕——若干年后,他和小桑桑手拉手走在梧桐树下,前面不远处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蹦跶蹦跶,转身笑靥深深,喊他们爸爸妈妈。
他眉心一跳。
只好转移了话题:“桑桑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
夏桑桑:“因为我爸爸姓夏,我妈妈——”她嘴角瘪了瘪,“我妈妈姓桑,当时我大概是他们爱的结晶,然后就叫夏桑桑了。”
温景谦没去在意“当时”和“大概”几个字眼,而是笑着说了句那这样起名的方式还挺特别,随后便又把注意力放在这些小东西身上。
现在回想起来,二十八岁的温景谦脑海里忽然蹦出“温夏”两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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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谦在书房坐了会儿,明明没闭眼,却仿佛做了一个又一个美梦。
最后,他自嘲的笑笑起身,推开书房门出去,着手完成带回来处理的工作量。
大衣刚脱下,玄关处传来一阵门铃声。
他径直走过去,透过摄像头看见了来人。
钟韵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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