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修立于庭院中,看着被白雪压低的树枝。过去种种,历历在目。那些所谓的权利地位,也敌不过一个活字。
“咳,咳,咳。”
白之修看着帕子上的殷红。看来自己已时日不多了。是时候把该安排的安排了。弟弟,兄长这就来寻你。你我兄弟二人阴阳分隔这么多年,奈何桥上若是相遇,你是否还能识得我?
陈磊端着药进来,“太子,该喝药了。”
“是本宫拖累了你。”
往日种种皆是过往云烟。也不知之云过得是否安好,如今自己已然落到如此田地,之云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在下这条命本是太子所救。此次太子被奸人所害。来日皇上定会查明真相,还太子一个清白。”
当年要不是太子仁德,给自己一口饭吃,自己早就饿死街头。
白之修闻言,嘴角露出一丝讽刺。那白轶布了这么久的一盘棋,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翻身的机会。
白之修一口饮尽碗中的汤药,满嘴的苦涩令白之修眉头皱起。将腰间上的玉佩解下,递给陈磊。
“拿着这玉佩,去换些盘缠。”
陈磊将玉佩推回,“不可。此乃是太子的贴身之物。”
都是自己无用,若是自己身上还有银两。也不至于让太子沦落如此地步,竟然到了自己要当昔日最珍贵玉佩的境地。
陈磊越想越气,伸手想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白之修一把抓住陈磊的手。
“如今已是这般田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陈磊握着手中的玉佩,抿着嘴,“他日,属下定会为太子将它赎回来。”
“嗯。”
白之修看着陈磊离去的背影,双手紧握。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失去大好的锦绣前程。这是我欠你的,我定会将它连本带利还给你。
“出来吧。”
三人跃进院中,在白之修面前跪下。
“主子。”
“此后,护好他。”
既然自己终究是要死的,倒不如给他留一个保障。在白轶面前,这几人虽护不了他周全,但也总比没有强。
“那主子,你……”
“陈磊以后便是你们的主子。”
三人闻言,站了起来。
“不,主子……”
白之修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他们要寻,就让他来寻。但这功绝不能露在旁人手里。”
这些人都是母妃留给自己,对自己是忠心耿耿。况且自己从来没用过,在白轶面前还是个生脸。以后跟了陈磊,也不会让人怀疑。
“是。”
如今自己手上已经没有什么,但愿自己给他留下的这些人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助他一把。这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
在当铺门口徘徊了很久,陈磊最后还是没有当掉白之修的贴身玉佩,而是当掉了自家祖传的镯子。自己没有娶妻,留着也是无用。等太子日后洗刷了冤屈,自己再把它赎回来也不迟。
再次进屋时,陈磊隐隐感觉不妙,手中的银两落地,三步并两步地冲了进去。
“太子。”
推开门,只见白之修悬于梁上的身影。陈磊一个箭步,上前将白之修放下来。
“太子!”
没过多久,便有一群人闯了进来。
“陈副将,忠于朝廷,手刃逆臣。果真是典范。”
陈磊闻言,额上青筋暴起,双目泛红,怒视着眼前人。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陈副将好大的脾气。在下是收了你的举报信,看着信上的地址才寻来的。”
果真是打打杀杀的,一点规矩都不懂。要不是为了向上面讨个赏头,自己才不会跑这一趟。还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休得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写过!”
这定是他人的阴谋!自己从未写过任何东西!怎么可能会有这个东西!定是有人用了离间计!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太子仁德,昔日对他们何曾有过不悦之色?如今太子有难,不但不帮,还敢如此耀武扬威!陈磊想着他们一路奔逃,向那些人求助时,不是闭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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