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踢了踢男孩,把他踢到地上,随后提了下自己的抿裆棉裤,去牵马。
一骑绝尘而去,却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追,那人跑的忒快了。胖婆娘见倒在地上的娃,心里觉得可怜,便去拉他起来。
说些话自然是不懂的,但肚子饿却是能听见的。
胖女人拉着他进了中间的窑,那窑修的大,一通的土地面上放着一个桌子,她把那孩子弄到桌子上去,就到外面窑口旁边一个窝棚一样的地方去弄吃的,那里有个大灶,还有一口铁锅,呼呼的火烧着,热气蒸腾,一开锅便有糜子饼。黄澄澄的糜子饼带着热气,还有些烫。她用带着黑点的粗粗陶碗捡了两个,又到了一壶水,拎到了屋里。
那孩子规规矩矩的坐着,眼睛并不乱看,只用沾满了土的袖子擦泪水,弄的脸脏兮兮的。
胖婆娘放下糜子饼说:“吃,吃吧。”
孩子的鼻子闻到了香味,眼睛便看向了饼,他已经两天没吃什么正经的东西,饿了就舔一块石头一样的荞麦饼,现在早就饿的没了力气。
他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胖婆娘,泪眼婆娑,胖婆娘那粗又油腻的手指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脏。
这一刻,这甚至有些丑的女人竟然与男孩记忆中的母亲重合了。他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句,“妈。”
胖婆娘手一颤,摸了摸他的头,轻轻的说:“摸摸毛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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